时安夏在云起书院的学堂里,等着肖长乐春闱结束的时候,正在看庄子上刚送过来的账本和清单。
她母亲陪嫁的庄子多年疏于管理,懒散吃闲饭的,挂空占位的,弄虚作假的,比比皆是。
她在年前就先换掉了一批人,当时做棉衣棉裤还招揽了些短工。
待过两日空些,她打算带母亲和魏姑娘到下面庄子走一走,散散心,也好把所有庄子重新盘活。
等一切都理顺了,她就把这些庄子全扔给魏姑娘管。自家嫂嫂该接手的就得接手了,反正进门是迟早的事儿。
时安夏时不时拿毛笔在册子上圈圈点点,做着记号,头也不抬地问,“派人去接了?”
北茴应道,“姑娘,都安排好了。”
时安夏点点头,又问,“西月回来了吗?”
北茴边替姑娘磨墨,边答,“回来了,在申大夫院里拿药。说是孟娘子开的药方里头有几味药,外面的药房都没有卖。”
“嗯。”时安夏将毛笔放在玉质笔搁上,又换了一本账册看起来,“多派几个做事得力的嬷嬷过去侍候,防范措施要做好,别传染了。还有,嬷嬷们的月银按双倍发放,另外再给五十钱奖励。”
北茴应道,“奴婢记下了。奴婢会把姑娘的意思给嬷嬷们带到,让她们都尽心侍候肖夫人。”
时安夏抬头道,“那病听来可怕,其实做好了防范措施也不用太担心。孟娘子是治这病的好手,常接触病人,也不见她被传染到。”
北茴道,“是,接触过肖夫人的丫环婆子,都按照孟娘子所开的方子沐浴过。只是她们心里还是会害怕。”
时安夏想起西月谈病色变的样子,十分理解。花柳病这种东西,被人称为脏病,自来都是认为无药可治,才让人闻之胆寒。
她又问,“如今肖夫人不愿回肖府,是安置在哪儿的?”
“回姑娘,是肖夫人原先自己陪嫁的院子,早前一直空置着。奴婢已派人里里外外都打扫好了,不过她现在住在里面,情绪不太稳定,总想寻死。”
“让侍候的人多看着点。肖夫人身边原先的嬷嬷先都关好,让肖长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