渣了。
时安夏便起身熟门熟路从桌上拿起茶壶,给明德帝重新泡了一杯热茶,递到他手上,这才坐下笑问,“那臣女可继续推啦?”
“推!推点好听的。”明德帝用茶盖刮着茶沫子。
就听那小姑娘道,“推出来的,哪有什么好听的。”
明德帝气结。
信不信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?他没忍住,笑起来,还别说,真让他治罪,他还舍不得。
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人这么聊过天了。
齐祐恩在他跟前尽说好听的,小太监们更是跟唱曲儿一般唱他如何英明伟岸,唱他长命百岁。
后宫里那群人更是,在他面前要么小心翼翼,要么满心算计,就连李清慧都……算了,一想起这人,又是一阵恶心。
他转了个方向问,“你认为,皇太后如果要杀了朕,会让李清慧给朕下毒?”
“不是没可能。”时安夏道,“如果臣女没猜错,皇上您身上有‘苍鱼’毒素。”
“‘苍鱼’?那不是好药吗?怎么会是毒素?”明德帝不解。
“苍鱼”并非鱼,而是长在南方的一种不算常见却也不算特别稀有名贵的草药。
许多大夫喜欢用它入药,以确保药效更佳,但价格就有可能翻好几倍。
有钱大户自然不在乎多给些银子,能早些康复,减少疼痛有什么不好呢?
作为一国之主,他用的药里加了“苍鱼”实不足为怪。
“皇上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”时安夏正色道,“如果‘苍鱼’只是‘苍鱼’,确实是好药;可当‘苍鱼’遇上‘墨鸠’,那就是剧毒。”
“墨鸠”自然也不是真正的鸠,而是长在北方深山的一种极其稀有的草药。
此药珍贵异常,单独用得好也能救命。但因为实在太过珍稀,知道的人极少。
两者均为无毒之物。
可怕的是“苍鱼”一旦碰上“墨鸠”,就是要人命的存在。
比这更可怕的是,就算你知道中了此毒,也知道解毒法子,可依然无解。
上一世,明德帝中毒时,所有太医束手无策,那真是眼睁睁等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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