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里,李天华的脸冷下来,接过小厮递来的湿帕。
他用湿帕擦了嘴和脸,又将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净。
小厮低笑,“四少爷,那姑娘还在痴痴望着咱们的马车不肯走,对您可是痴情得紧。”
李天华面露恶心,随即扯出一抹邪笑,“这比逛楼子还便宜,银子都不用给。”
他随即从袖里拿出一块水头极好的玉佩,示意小厮给自己挂上。
小厮忙接过玉佩,跪着将玉佩细心系在主子腰上,“那姑娘没见过世面,拿着块假玉当宝贝。”
李天华懒懒靠在华美马车座椅上,“待爷事成,那姑娘就赏给你们几个玩。”
小厮一听,大喜,忙赞四少爷体恤下人。
马车走远了,冬喜还眉目含情地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。
“冬喜。”北茴在远处藕粉摊那里笑笑地唤她。
冬喜身体一僵,不自然地扭过头,“北,北茴姐姐……”
北茴手里拿着碎银子,来巷子口买花生米糖藕粉,“你在看什么啊?我还以为你在屋里歇着呢。”
“没,没看什么。”冬喜努力压下慌乱的心情,“我,我手疼,我去看大夫。”
“哟,手上还起着泡呢。”北茴眼里满是心疼,“怎的没拿药?你就这么空手空脚地看了趟大夫?”
冬喜脸上挤了个尴尬的笑,“没,其实没看。我舍不得花银子。后来一想,这也不是什么大病,过几天自己就好了。”
北茴一边递碎银给卖藕粉的老汉,一边将藕粉捧在手心里,“姑娘给你银子瞧病,可不是叫你存下来。莫要辜负了姑娘一片心意。”
冬喜低头道,“姑娘是真心疼人的。”
北茴道,“那是自然。咱们姑娘可是顶顶好的人。走吧,回府去。”
两人说说笑笑回了侯府,刚到夏时院门口,就见时安夏带着一大群人回来。
时安夏面色十分沉郁,回到书房,坐在椅上一言不发。
门敞开着,屋里的丫环们大气不敢出,就连平时最爱说话的南雁和红鹊,也齐齐闭了嘴。
北茴硬着头皮端着藕粉进去,“姑娘,藕粉买来了。您吃点?”
时安夏看了一眼,淡声道,“吃不下,拿走吧。”
 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