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愣,便是又在另一张纸上画开了。
这一次,她去掉了画上人的妇人发髻,配了个少女头式,又淡去了鼻翼两侧的沟痕,唇角画得微微翘起。
“像!像像!”申思远脱口而出,“是锦绣!这分明就是锦绣!”
时安夏将笔放在玉搁上,“那我把这画带给找人的,这样就更好找了。”
“多谢!多谢!”申思远声音都在发颤,“这回定能找到锦绣。”
“如你所愿。”时安夏笑道。
“那个……”申思远忽然不好意思起来,“能,能再给我画一幅这画吗?”
时安夏微微一笑,伸手拿笔蘸墨,一个女子轮廓跃然纸上。
她想,希望这辈子找到人的时候,黎姑娘的手臂还在,清白也还在。
上一世,两人见面时,都蹉跎得不成样子。
申思远未娶,黎锦绣未嫁。
那时候,黎锦绣因着被恶霸强抢民女,抵死不从,两只胳膊被恶霸爪牙生生打断,最后还是被恶霸污了清白。
她多次寻死,却因心中挂念未成亲的夫婿申思远,最终艰难活下来,一路乞讨到京城,混在流民中。
申思远那时贵为太医院院使,专门负责惠正皇太后的身体状况。
惠正皇太后出征的时候,他也跟随在侧。
关于申思远这个人,时安夏了解得比较多。
比如哪家请他看病,只要发生一起纠纷,他就会把人家七大姑八大姨,拐弯抹角的亲戚全拒之门外。
就一句话,“没那本事,不去!看不了你家的病!”
有个一两例之后,就很少有人敢跟他作妖。反正他去了,看得好是他本事,看不好也莫闹。他又不是神仙,哪里真能起死回生?
他喜欢跟有钱人打交道,明码标价谈条件。谈得拢就去,谈不拢就不去,反正绝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。
要是去了拿不到银子,还是那招,下回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再也莫想找他看病。就算给金山银山求着他去,他也不会去。
有人批评他太功利,没有大夫的仁心,只会拿医术赚钱,其实就是个变相的商贾。
他便大大方方承认,“我就是爱银子。只谈钱,别跟我谈感情,我这人根本就没感情。”
谁都拿他没办法,病得一筹莫展的时候,还得找他。
就连荣光帝在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