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迎上来,“少主,您可算回来了。”
岑鸢点点头,由着下人梳洗妆扮,换上热烈如火的喜服。
他整个人俊美得令人移不开眼,冷白肌肤上的伤痕已淡得看不见。
他丝毫不见疲惫,瞳孔又黑又亮,眉梢眼底都漾着一层喜色。
一道晨光冲破云层,洒向大地。
如意街九号热闹起来。人进人出,喜气洋洋。
轿夫抬着大红花轿等着吉时出发。
一身喜服的俊美新郎骑着高头大马,在喜娘的唱词声中,出门去接新娘子了。
那段去的路,分明很短很短。
岑鸢却觉得很长很长。
这条路,他仿佛走了好几辈子。
围观的百姓笑得不行,“这就是到隔壁街啊,几步路的事儿。”
“哎呦,这小郎君长得跟画上的人儿一样。”
“也不知新娘得是什么模样,才能不叫新郎衬得没了颜色呢。”
“我见过海晏公主的,长得可好看了。配的配的!”
岑鸢翻身下马,就到了侯府门前。
侯府热闹非凡,族人和亲朋好友都来了。
因着婚仪从简,便是取消了那些为难新郎迎亲的环节。
府中。
时安夏头戴凤冠,身披霞帔,一方红盖头遮住了视线,安静等着岑鸢来迎亲。
唐楚君一大早就哭了好几场,“我的儿啊,娘的宝!你可要一生顺遂。母亲不求别的,就求个平安喜乐。”
平安喜乐只四个字,却该是人活着的最高境界了吧……她已词穷,不知该如何表达对女儿的祝福。
她一遍一遍拉着女儿的手,眼巴巴的,“我儿!我儿!娘的心头宝!”
其实她此时心头已在琢磨着,住得这般近,明儿是不是就可以跟女儿见面?
在这方面,她没什么讲究。
毕竟她女儿和女婿在孝期成亲,加上女儿都未及笄,两人根本不可能同房。她这个岳母出现一下,也不会打扰到新人。
时安夏上一世出嫁时,唐楚君已没了。从不知出嫁时,有母亲的“哭上轿”是这般满满的惆怅和幸福。
她心里酸楚得紧,拉着母亲的手不愿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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