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雁芝搜肠刮肚地想,除了装疯卖傻,她还会什么?她还能干什么?
是啊,她从小就比不过姐姐。不及姐姐长得好看,不及姐姐聪明能干,不及姐姐讨长辈喜欢,她什么都不及姐姐。
她抢了墨鸠,抢了姐姐一万两银子。
这样姐姐就会难过了,会哭了。她刚才就见姐姐哭了。
她要把墨鸠还回去吗?
她还得回去吗?
她也想哭,她已经还不回去了。
时安夏见她一时喜一时悲,自说自话,念念有词,眉目敛了几分不耐,“你到底把墨鸠藏哪儿了?”
梁雁芝又恢复了嘻嘻笑,双眼愈渐迷离,被人架着,整个人也像是软骨头一般,“你猜!嘻嘻……你猜!”
钟氏忍无可忍,挥手一耳光打在女儿脸上,“你到底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?”
梁雁芝似乎感觉不到疼痛,依旧痴痴笑,半分清醒半分癫狂,“谁叫你们骗我!都骗我!你们都骗我!姐夫也骗我……”
渐渐的,梁雁芝癫狂之色消去,双目变得空洞无神,缩成一团瑟瑟发起抖来。
嘴里仍旧念念有词,“骗我!都是骗我的!骗我的……”
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走上前,跪在侯夫人面前抹泪儿,自扇着耳光,说自己没把小姐看好。
钟氏顺手打了婆子一耳光出气,“你还好意思说!让你看好她,怎么就把她放出去了?”
一放出去就闯大祸!
钟氏只觉颜面尽失,恨不得挖个地洞将二女儿给埋了。
她难堪至极,“让公主见笑了。”
时安夏不动声色用目光扫了院子一遍,不冷不热道,“习惯就好。见笑事小,杀头事大。”
钟氏这才又想起,眼前公主是前二女婿的外甥女。心头莫名怒气升腾,却不敢表露在脸上,只厉喝一声,“搜!”
她身后婆子们得了令,便是在时安夏眼前四处翻找。
随着时安夏的走动,已经翻了大半地方,仍旧一无所获。
此时,少主府来了人。
北茴带着申大夫也到了。
钟氏问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