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因为在比赛过程中堪破了“忘我境界”。
有些东西是要讲天赋的,不是每个人听了这套理论说辞都能领悟。就像他刚才跟三个宛国天才箭手传授一二的后果,就是一人发了狂,一人没听进去,也只堪堪有一人领悟到了皮毛。
拘无重望向岑鸢的同时,岑鸢也向拘无重望了过去。
二人四目相对,似乎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种知己的意味。
那感觉跟“忘我”一样微妙。
就连拘无重早前对岑鸢生出的一丝怀疑都似乎烟消云散了。
这样的人,根本不必用离间计来赢得比赛。
两人似乎是同时向着对方而去。
他们互相走向对方的举动,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。包括布思和明德帝。
那是双方最重量级的人物对话,双方都是“补一名”的那个“补”。
这“补”对两国意味着什么,不言而喻。
那是压轴用的,那是力挽狂澜用的。
那是两国最后的脸面。
是岑鸢先行的礼,也是他先坦坦荡荡起的头,“早年有幸听先生说起‘忘我境界’,受益良多。还请先生受在下一礼。”
都说北翼是礼仪之邦,“先生”是很高的赞誉。拘无重内心震荡。
他深知北翼人不喜宛国人,其实他自己也厌恶宛国人恃强凌弱的作派。
而岑鸢却给了他很高的礼遇,这让他心生感动。
拘无重也回了一礼,“不知岑大人是在何处听鄙人说起‘忘我境界’?”他可以确定,自己从未在除宛国外的任何公开场合讲过这内容。对方又是从何处听来?
岑鸢想了想,并未正面作答,只问,“先生是否相信人有前生?说不定上辈子您就是我师父呢?”
其实他初听拘无重的”忘我“一说,也以为是心灵鸡汤。直到他无意间堪破这一箭术境界,方知箭神之所以是箭神,确实不是常人所能企及。
拘无重沉声道,“岑大人是在说笑?”
岑鸢淡淡一笑,走近他,低语,“不然呢?这自是个玩笑。可我在几年前见到先生的第一面起,就觉得先生与我应为知音。”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