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过两回,席面上贵妃忽然又抱着肚子说疼,硬是把陛下扯去她的帐子里,他在下面看着,皇后的脸都快落下来。
偏他是负责秋猎的人。
其他人不敢劝皇后回帐休息,只能由他出面躬请。
他一个从二品武将,未来都要陷在后宫这些女人的争风吃醋上?
他脚下带着点火气回帐,站在门口的府卫甚至都没来得及打起帘子,赵非荀就已自己抬手用力掀开。
哗——地一声。
身后跟着的人躬身,一句话也不敢出。
更不敢随行进去伺候着。
里面放着位这些日子颇为得宠的锦鸢姑娘,说不定在绕指柔下,大公子的火气能消一半。
外人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,帐内却格外安静。
赵非荀进了帐子里,没听见小丫鬟靠近的脚步声,直到他绕过屏风,一眼就看见斜倚在榻上的小丫鬟,呼气浅浅的睡得正熟。
帐子里没有点灯。
但他双眼夜间视力过人,借着些微弱的月光,走到榻边,小丫鬟睡得酣实,眉间舒展、嘴角微翘,像是做到了什么美梦。
赵非荀气笑了声。
爷在前面伺候两宫,她倒是好睡。
心里的邪火不知不觉就灭了,他抬手,在她面颊上轻轻掐了下,指尖软肉滑嫩,不由得用了些力,然后就看到小丫鬟睁开眼,醒了。
赵非荀收回手,轻咳了声。
锦鸢从梦中睁眼醒来,眼前一片模糊,只有个粗略的身影,能入帐子里的只有一人!
他回来了,结果自己在榻上睡着了都不知道?
她登时清醒,赶忙起身行礼,“大公子!”
后背惊出一身冷汗。
赵非荀压着喉咙应了声。
锦鸢记着自己的身份,愈发恭谨,向着那个模糊的人影靠近,“奴婢服侍您更——”
她抬脚走着,却没看见脚前的小几。
一脚直直绊了上去。
后面的话音戛然而止,她死死咬住唇,不敢在主子面前惊叫失态。
赵非荀抬手把人扶住了。
&nbs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