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手,手臂垂落,手掌在乔樱儿的头上摸了一下,像是安抚动物,叹息一声,“乔氏,连本王都险些被你蒙蔽了。”
乔樱儿哭得发颤的身子僵住。
一时不知此话何意。
南定王收回手,看向禾阳郡主,“樱儿已经是本王的女人,郡主待她一片谆谆教导之心,只是她年纪小不经事,未能全部领会。今日之事就是一场误会,日后回京本王定携乔氏登门道谢。”
继而才看向站在一旁的赵非荀,对待晚辈,语气显得随意不少,“小赵将军,冒犯了。”视线移开时,不经意从那丫鬟面上掠过,她低眉顺眼着,衬着面上红肿的五指印,心头的怪异感再度袭来,“乔氏,还不快向那丫头赔礼。”
乔樱儿恍如死里逃生。
哪里还会注意到王爷微妙的异样。
甚至连眼泪也不敢擦去,踉跄着站起身后,向着锦鸢福身,“樱儿不懂事出言冒犯姑娘,还请姑娘勿怪。”
赵非荀目光如炬,心思缜密。
将小丫鬟护在身后,说了句:“小喜,带着锦鸢先回马车里。”
小喜不敢不从。
扶着锦鸢匆匆从主子堆里退出去。
这儿的动静闹得愈来愈大,姑娘如今只是一等丫鬟,在外越是低调越好。
待人走远后,赵非荀目光平静地投向面前深不可测的南定王,抬手示意:“时辰不早,前面御驾也快动身了,王爷,请吧。”
无疑是在下逐客令。
南定王从容不迫,再度将新侧妃揽在怀中,“外面人多眼杂,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,咱们既然成了一家人,回京后来日方长。”说完后,携着美人扬长而去。
侍卫们也跟着离开。
车架旁,吉量让侍候的人都站得远了些。
自己也后退了几步,好让他们母子说话。
禾阳看着南定王离开的方向,皱着眉头,眉宇间浮起担忧。
在皇上登基后不久,手握军权的南定王毫不留恋地就交出帅印,哪怕他在军中的威望仍在,但却不再涉足军权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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