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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才泡完温泉,身上又穿得暖和,这会儿被赵非荀拥在怀中,就像是揣着一个小暖炉。
赵非荀腾出一只手,拂去她额发上的积雪。
抖开自己的斗篷,再度将她包裹进去。
这下,连雪也落不到她头上了。
做完这些后,赵非荀才回答她的问话。
“许是被从前的几任知府的恶政吓怕了,想打听善行之下是否别有所谋;又或是想要借机打探爷的消息,投其所好,把他从牟定县里给弄出去。此县令胆小怕事,牟定县落得如此下场,与他脱离不了干系。但也是因着他仅存的父母官之心,抛不下这一方百姓,买通信使把消息递来,否则,牟定县里剩下的七八十个村民早就在上一场雪灾中没命了。此次窥探之罪暂且饶他一回。”
他口吻极淡地说着,不似刚才喜怒那般明显。
笼在大氅下的另一只手,一下一下地顺着锦鸢的后背。
不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。
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时,手上无意识的动作。
锦鸢默默地任由他摩挲着自己的后背。
力道适中,甚至有些催人欲眠。
隔了一会儿,赵非荀才意识到她的沉默,问了句:“在想什么,怎么一句话都不说。”
锦鸢立刻回过神来,顺着他的话发问:“奴婢是在想,大公子今日说的甘薯、洋芋是什么,奴婢长这么大,从未听过说这种作物。”
赵非荀听她语气好奇,低头问她:“真想知道?”
锦鸢自然做出好奇之色,连连点头。
大公子拉着她回了院子里,让她在廊下等着,自己从堂屋里拿了两个巴掌大的作物出来,一手一个,仔细和她解释甘薯、洋芋是什么,产自何处,一年收获几回,如何种植,吃起来味道如何等等。
锦鸢听得认真,眼睛逐渐发亮。
这让讲解人获得了极大程度的满足。
从手中的作物,衍生到了在边疆见到的不同于京城的风土人情。因着性格使然,赵非荀言谈讲究,措辞并不诙谐,但锦鸢在京城长大,她见过了延陵围场的草地、伏诸山的连绵,对赵非荀口中遥远的北疆、边境更是好奇,听得愈发着迷。
直到听见赵非荀说,有一国名为蓝月,左邻北疆、右挨大夏,其子民个个容貌绮丽,生得一双蓝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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