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倒是敢下猛药啊。”
白院正脸色全黑:“袁兄此言何意?”
袁大夫站起身,捶着酸痛的老腰,“云秦的毒五花八门,每年总能被他们折腾出来几样没这么听说过的毒物。我这次出门前才搜罗了几本偏门毒物小记,我先回去翻翻看有无相像之毒。”
白院正身居太医院院正之位。
素来受人尊敬。
何时受过这等民间大夫的羞辱?
当下压着怒气讽刺了句:“既然袁兄早有准备,为何不再路上提前研读,反而临阵磨枪起来?”
袁大夫抓了把头发,真诚发问:“路上那么颠能看的了书?袁某佩服!”
白院正:……
偏偏袁大夫走到门口,还不望回头问一句:“院正大人若不嫌弃,不如一同来研究研究?”
白院正强行咽下这口气。
告诉自己——
无需同一个民间大夫计较!
“既然袁兄开口,那我也不客气了!”他跨步追上去,恰好撞见自己的徒弟从外面抱着两本书匆匆回来,喜形于色道:“师傅,从江南买来的毒——”
白院正狠狠打断:“噤声!”
……
之后几日,两人闭关研究解毒之法,袁大夫旁门杂学的,对一些解毒、下毒之道颇为了解,不同于白院正祖上传承下来精通妇人内科,两人每日从早吵到晚,本互相看不顺眼,之后倒也逐渐投缘,但吵架一事却像是习惯了。
吵了两日后,定下祛毒药方、扎针、泡药浴的法子,先强行把人唤醒,否则继续这么昏睡下去,怕是不妥。
一日三次喂药、扎针、泡药浴,次次都累的人仰马翻,好在效果显着。连着十日后,赵非荀的手指已有苏醒的反应。
两位大夫说,将军就这两日能醒来。
锦鸢更不敢离开半步。
晚上连榻也不睡了,就守在一旁。
北晖轻风劝她。
锦鸢回以柔柔一笑,“不用担心,我能撑得住。”
两人无法,“我们都在外面守着,姑娘有事叫一声就成。”
锦鸢颔首应下。
屋门合拢。
屋子里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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