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。虽小的与白院正对此病症有所定论,但因将军昏睡未醒来,望闻问切不足,不敢擅下定论。请问将军在三个月前昏迷时,身子有何异样?今夜醒来后,身子又如何?”
赵非荀回忆了下,仔细回答:“昏迷前五日起,我每日倍感疲乏、入夜后尤甚,我并未在意,以为是战事操劳所致。后来云平县一战结束,北疆开始撤退沧州,我们趁胜追击,撑到最后一日情况更严重,一旦运转内力,四肢无力,服用提神醒脑之物也只能撑半日,之后就陷入昏迷。初醒来后,头晕目眩,这会儿恢复些许,身体除了长久昏睡后的无力感外,并无其他不适。”
赵非荀说的轻描淡写。
仿佛他只是受此略显困扰罢了。
但轻风则是亲眼目睹之人。
在昏迷前的五日起,大公子就开始无力,但当时战事尚未明朗,身为将军的大公子如何能露出疲软之态?军医诊断不出问题,大公子靠着提神药物提精神,在北疆撤退至沧州,甚至大部队开始撤回北疆,大公子与南定王决定趁胜追击,拿下沧州。
那几日——
轻风都不知道大公子是如何熬下来。
日夜兼程、缜密布局。
每日服用的药物越来越多,甚至一旦停下来,大公子就开始神色涣散,为了不让人察觉,他以针扎指腹提神。
里应外合的一战,夺回沧州。
军中上下狂欢。
大公子才敢让放心昏迷。
他不知道,这究竟要多强大的毅力、狠心,才能忍下过这五日!
袁大夫听后,与白院正低声交换意见。
正在这时,南定王也听到了赵非荀醒来的消息,从军中匆匆赶来,他骑马赶来,带进来一身沧州地界的尘土,快步进屋,脚步凌厉带风,肃穆的脸上看见赵非荀醒来,勾起唇角,露出笑意:“小赵将军总算是醒了!”
语气中的欣喜真挚。
不似伪装。
赵非荀拱手谢过。
屋子里的众人纷纷行礼见过南定王。
南定王随手把马鞭扔给身后的侍从,笑呵呵的大手一挥,“这会儿不在京城也不在军中,用不着这些虚礼。”说着,又看向白院正:“小赵将军醒来后是痊愈了?之后需要休养多久?白院正说个确切消息,本王也好回去告诉军中兄弟们,让他们安心,好好热闹一回!”
锦鸢在京中与南定王见过几回。
可此时此刻的南定王,却与在京城声色犬马、妻妾如群、嚣张恣意、高高在上的南定王爷截然不同。
他言谈豁达、潇洒,身上充斥这军人的坚毅与阔达,一股王将之气毕现。
比起在京城——
似乎眼前的南定王更真实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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