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带的东西本就不多,姑娘歇着,我来收拾就成了。”
锦鸢放下翻捡了一半的花瓣篓子,也跟着站起身,“我也闲不住,一起罢。”
姑娘面色平静温柔。
竹摇看了眼,未曾在她看出什么低落的情绪,不知是姑娘藏的好,还是姑娘当真没有失落伤心。
“那我可就不客气咯?”
锦鸢后退两步,福了福身,半真半假道:“是,一切都听竹摇姑姑的安排。”
竹摇嘶了声,假意恼怒道:“人家这才几岁呢,怎么就成了姑姑,快快改回去,把我都叫老了!”
锦鸢笑而不语,走回屋中。
走到一半,又回过头来催她:‘姑姑快些’。
气的竹摇直跺脚。
但又心想,姑娘都能开着玩笑,想必是真的无事,心下也松了口气。
午后便是各自忙碌的归置东西。
虽来时带的东西不多,但大婚后,从江南、沧州采买的东西不少,都需要带回京中,行李自然多了起来。
在收拾东西时,锦鸢发现了一本沧州风物志,上头记载了沧州当地的风俗人情,用词遣句诙谐有趣,都是些通俗易懂的白话,其中还提及了沧州独有花冠成婚的由来。
入夜洗漱后,她也不急着上床歇息。
就着烛火看书。
看的虽慢,但却读的津津有味,被笔者一句‘坐着马车绕沧州府一圈,新娘都能被撒来的花瓣腌渍入味’逗乐,想起自己那日,可不就是‘腌渍入味’了,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在看什么乐成这样?”
锦鸢看的实在投入,连赵非荀归来都不曾察觉到。
她脸上的笑意尚来不及收敛起来,连忙放下手中的风物志,起身迎向他,“您回来了。”她还未屈膝,就被赵非荀握住手,牵着在桌前坐下,一手随手翻了书册两页:“书上的字能读懂多少了?”
语气里又带出几分先生的严肃。
锦鸢不免有些紧张,认真答道:“这本书上的字都简单,大多都认得,偶尔有几个不认识的,通过前后字猜意思,也能囫囵看懂。”
赵非荀翻阅,在沧州大婚风俗那一段多停留一瞬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