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过她一丝一毫。
只当她是个棋子!
“兄长,”她再度睁眼,目光犀利的看向锦大,“倘若锦鸢真是王爷的女儿,兄长打算如何替她恢复身份?”
锦大脱口而出:“自然如实照说——”
这一句话却被锦氏讥讽打断。
“如实说?怎样才算是如实?”她眸中的冷色渗出,咄咄逼人的问道:“是我嫉妒垚娘,擅作主张取而代之嫁入王府是实?还是兄长担心垚娘与你我是同父异母,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出女儿,所以偷天换日把我这同父同母又听话的亲妹子嫁过去是实?!”
与其说是质问,更像是在狠狠扇锦大的脸。
锦大重重一掌落在桌上,以愤怒遮掩自己的心虚,训斥道:“兄长所为,都是为了锦家!”
锦氏眼中裹着眼泪,“为了锦家便要牺牲我一人幸福?!到如今还要我为了锦家去死么!兄长对自己的亲妹妹可当真狠得下心啊!”
锦氏的质问声,字字掷地有声。
一时逼问的锦大眼神不敢直视面前的锦氏。
她当了二十多年的侧妃,其气势威仪,早非当年容易糊弄的年轻姑娘了。
锦大收回手掌,轻描淡写的回了句:“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嫁了王爷二十多年,王爷会手下留情的,你又何必将事情想得太过严重。”
一日夫妻百日恩?
会手下留情?
哈哈!
锦氏仰头冷笑,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止不住的涌出来,冻得她浑身发寒发抖。
从眼角涌出来的眼泪却是热的。
划过面颊。
果真如此……
她真的没有猜错兄长的心思!
所幸她不曾对兄长再抱有一丝奢望。
锦氏拭泪,目光生出恨意:“兄长要牺牲我,左右兄长也逃不过要给我陪葬!咱们一家人死在一起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