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阿梁想让谢希暮开心些,转移话题:“对了姑娘,今早给您修窗户才想起来,府中许多门窗都是坏的,库房的门也坏了,您平日里最怕黑,近日还是别去库房了,当心被锁着。”
这话谢希暮听去了多少不清楚,祠堂里还赌气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。
库房……
“小叔叔,尝尝这茯苓糕,方才我也给阿芙送过去了一份。”
明理院中,叔侄俩共桌用饭,谢希暮替对方舀了一碗粥,自然提及:“方才我去祠堂的时候,阿芙说了,自己知道错了,下一次不会被人蒙蔽。”
谢识琅听着小姑娘说谎,语气也沉了些:“她知道错了?”
谢希暮仰起脸,故作镇定,“是啊,阿芙就是性子顽劣了些,但只要好好对她,她能明白你的苦心的。”
对方手中的瓷勺重新扔进碗里,力道不轻。
谢希暮愣了下,“小叔叔……”
“是不是我这些年疏忽你了?”谢识琅看着她,“才让你成了这副模样。”
她嘴唇动了两下,“小叔叔,你生气了吗?”
谢识琅脸上没有表情,语气却沉甸甸:“谢希暮,你是丞相府的大姑娘,我一手养大你,不是为了让你任人欺负,还要转过头来做小伏低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
谢希暮眸底微红,深呼吸道:“小叔叔,你一手养大了我,可我却不是谢家人,也不是你真正的侄女,真正与你血脉相连的是阿芙,她才是谢家大公子的女儿。
我…我……你对我有养育之恩,我怎能看你与亲侄女疏远,那我当真是罪人。”
小姑娘眼底蓄满泪花,看得谢识琅心尖绞痛,伸手去拉,却扑了个空。
谢希暮飞快起身,不料打翻了桌边的粥。
粥水滚烫,近乎洒了谢识琅满身。
听见男人压制不住的闷哼,她才转过身,瞧这情形,急得拿起帕子去擦他的衣裳。
“对不起、对不起,我方才没注意。”
却忘了男女大防。
帕子从他的大腿蹭过,连接小腹之处小姑娘也没放过,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点火,柔荑毫无意识地触及他的危险区域,被男人骤然抓住。
“……”
谢希暮抬眼,对上谢识琅晦涩难明的长眸,恍若体内有一头隐忍蛰伏的兽,温凉的指尖落在了她的下巴,重重摩挲。
“谢希暮。”
他一字一顿,声线嘶哑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