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柔一愣,瞧谢希暮红了眼,一副被羞辱了的委屈模样,“小叔叔养育了我这些年,如父如兄,我不知郡主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。”
谢希暮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若只是我受她欺负倒还好,没想到就连与小叔叔血脉相连的阿芙妹妹都要受她污蔑。”
赵柔不敢相信,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是。”
谢希暮面上恳切,“郡主竟然还疑心阿芙妹妹对小叔叔有别的心思,不惜陷害阿芙妹妹,那日在郝家,小叔叔也是因此处置了阿芙妹妹的婢女,阿芙当真是可怜。”
“荒唐。”
赵柔实是觉得不堪入耳,明慧蠢,她是知道的,但蠢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,她当真是想象不到。
二人说话的声音轻,宫人都听不真切,只见赵柔秀婉的面庞难得出现了一丝不悦,“让明慧进来吧。”
果不其然,明慧一入殿,瞧见谢希暮坐在赵柔身边,嘲讽道:“四公主何时与谢家姑娘关系如此密切了?”
赵柔语气已然冷了些:“难不成本宫与谁交好,还要问你这个郡主的意思?”
众人闻言,面面相觑,都听出了赵柔的不悦之意,偏偏明慧还糊涂着。
“倒不是说要问我的意思,只是明慧要提醒公主一声,莫要被某些人的表面柔弱给诓骗了。”明慧直直看向谢希暮,意指何人相当明显。
谢希暮似是无意,“郡主,今日乃是赏花宴,素日乐安县主最爱看花,今日何故没来?”
明慧闻言攥住了桌角,乐安是她好友,而自打春狩回来,就一病不起,还发疯说自己瞧见了什么脏东西。
谢希暮此话便是挑明了,乐安之事与她有关。
“贱人。”明慧忍不住骂了句。
赵柔皱眉,“明慧,三皇兄前些日子才罚过你,现下又不记事了?”
明慧死死捏住了掌心,要知道关禁闭的这些时日,她简直都要疯了。
她从未受过如此屈辱,谢希暮被她的心上人护着,害她婢女被杀,还向她炫耀嚣张。
此仇此恨,令她数夜不得安睡。
今日得以放出,便是要来找谢希暮的麻烦。
偏偏半道杀出来一个赵柔。
她如何会甘心?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