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能责怪一个酒鬼。
气不打一处来,谢识琅只好一脚踹在书案上,狼毫笔稀里哗啦地摔下了笔架。
“哟。”
“一大早的跟个怨妇似的,该不会是被小娘子踹下了床吧?”
角落里不知何时坐了个赵宗炀,正兴致盎然瞧着谢识琅发怒。
要知道谢识琅往日向来情绪自持,像这样气闷至极,还只能拿桌子出气的时候,赵宗炀可从未见过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谢识琅没好气,一个眼刀甩了过去,赵宗炀察觉不对,忙正襟危坐,脸上写满了八卦,“真的啊?你当真是与小姑娘私会去了?”
“滚。”
谢识琅很少有破防的时候,如此暴躁的模样,倒是让赵宗炀越发感兴趣,不过对方看样子正在气头上,他也不好多说,只好道:“我可是有正事来的。”
谢识琅深吸一口气,整理好衣襟坐在桌案前,恍若又回到了往日光风霁月的模样,“什么事?”
赵宗炀叹着气抱怨:“还不是赵玥如今被关押的事情,让张贵妃夜不能寐,听说都病了好些日子,你也知道这个女人,仗着模样有三分肖我母后,霸着父皇的心。
张贵妃郁郁寡欢,父皇心疼得不行,如今夏日了,天气炎热,想带着张贵妃去避暑,这件差事交给了我。”
谢识琅只是嗯了声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“所以呢?”
“我倒是选中了一个地方,江宁府的汤山,听说现下十分凉爽,跟父皇说了。”
赵宗炀看男子不感兴趣的模样,翻了个白眼,“我还不是瞧你家里有个宝贝,汤山里有个汤泉,听说是由上好药材制成的,你家希儿身子不好,我便跟父皇说了,带上一些朝臣去,到时候你也带着希儿过来。”
谢识琅听了这话沉默了一阵,也没说好或不好,赵宗炀又道:“对了,我还准备跟梁家那小子也说一声,希儿不是和他交好吗……”
“谁说希儿同他交好了?”
谢识琅这话火药味重,赵宗炀本就善于察言观色,如何瞧不出来他满脸不悦,好奇道:“怎么了?梁家小子那日我见过,不是挺好的吗?”
谢识琅冷眼瞧他,“这次不许带上梁家。”
话音刚落,屋外就响起阿梁小心翼翼的传报声:“主子,姑娘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