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希暮先是感觉滚烫,又觉濡湿缠绵,低头才发现男子竟如襁褓幼子低头趴在她的胸口,大掌钳住她的腰肢,掌心粗粝磨得她生疼,可此刻因着药效,竟让她生出几分畅意。
因谢识琅的作为,这股畅意在她胸腔内越拉越长,逐渐让她受不住起来,眼前分明是漆黑的帘帐接连冒出几颗星星,紧接着连成一片,化为星空。
落星划过颅内,谢希暮只觉眼前好像闪过一道白光,连脚趾头都忍不住发麻。
意识就此沉溺入黑暗。
谢识琅食髓知味,再抬起眼来,却发觉女子已经昏了过去。
分明此刻谢希暮晕了过去,不再向他索取,可他还是没忍住,俯身在失去意识的美人朱唇上吻了两次,这才依依不舍收手。
美人娇躯被细汗包裹着,他只得吩咐人备水,瞧见她胸口处,他所吮吸出来的痕迹。
他不敢让人替她沐浴,只好解下她的衣物,亲自替她清洗。
过程不敢太长,他尽量动作精简,若是再纠缠下去,只怕他会将方才没做完之事继续下去。
等将谢希暮抱上床,盖好被褥,他自行坐在她用过的洗澡水里,纾解过后,才在隔壁屋子将就睡了一夜。
*
朝暮院内天昏地暗,而京城另一侧的县主府却灯火通明了一整夜。
“啪嚓——”
庭中仅剩的一个瓷瓶也被乐安砸碎在地,可仅凭如此,还是难息她心中焦虑和怒火。
“好他个谢识琅,竟然敢上折子让官家处死我。”
乐安往日里算得上秀美的一张脸蛋如今也憔悴得不成样子,苍老了十岁有多,眼神里狰狞赫赫,“我是太后亲封的县主,若非我爹娘,哪有赵氏皇族的今日,丞相又如何,太后始终是站在我这边的。”
尖尖从廊外走来便瞧见满厅狼藉中正发疯的女人,连忙垂首禀报最新得来的消息:“县主,太后病重,慈宁宫嬷嬷说太后见不了您。”
乐安不敢置信,“你当真亲自见了慈宁宫嬷嬷?”
尖尖点头,“当真。”
“贱人!”
“贱人!贱人!”
乐安抓狂地挠着自己一头乱发,眼下乌黑犹如厉鬼,“都是贱人!一群白眼狼!”
尖尖余光微动,半跪在地,“县主,事到如今,咱们已经别无他法了。”
乐安瞪大了眼珠子,抬脚便往尖尖肩膀上踹过去,后者吃痛倒地,眼神闪过一抹狠辣的寒光隐匿于暗。
“贱奴!谁许你说这晦气话!”
“若不是你,本县主如何会一步错、步步错!”
尖尖爬起来后,还是老老实实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