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就回去温书。”
说着,一个跃下,又准备跑路。
“站着。”
谢识琅语气好像淬了千年寒霜一般,让人胆战心惊。
谢乐芙慢慢地回过脑袋,“有、有事儿?”
“来书房。”谢识琅甚至懒得多给她一个眼神,抬脚先行了两步,又皱眉回头,“狗,不准带进明理院。”
谢乐芙连忙将狗塞给阿梁,“好嘞。”
半盏茶的功夫,谢乐芙站得笔直在书房内,等候谢识琅凌迟。
她细想了想最近犯的错,除了捉弄郝长安这件,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。
正准备坦白从宽,没想到对方直接来了一句。
“你这些时日,同她有联系吗?”
谢乐芙啊了声,两个乌溜溜的大眼珠子里什么都没装。
“谁?”
谢识琅:“你那狗还想要吗?”
显然这招对付谢乐芙就好用多了,“二叔您是说大姐姐吗?”
“……”
这次男子倒是没说话,只是眼神仍是深邃赫人。
谢乐芙略加思索,试探性道:“对了,现在她是崔家姑娘了,好像不该喊她大姐姐。”
“……”面对她的仍是冰冷的眼神,和沉寂一片。
谢乐芙张了几次唇,脑袋往前探了探,“二婶婶?”
谢识琅垂下眼皮子,“还未成婚,不用这样称呼她。”
谢乐芙又不是个全然没脑子的,很快就明白了男子的意思,“二叔是想让我去找二婶婶?”
“我没这么说。”
谢识琅指节描摹过笔架上排列整齐的狼毫笔,其中有两支是谢希暮幼时攒了好久的私房钱给他买下,作为他的生辰礼。
谢乐芙暗暗翻了个白眼,“二叔你自己怎么不去?”
“她不见我。”谢识琅想起夜里她对自己的冷漠态度,显然有些不耐烦了,抬眼看了过去。
“况且,我手头上还有要紧事。”
谢乐芙险些笑了出来,忙敛唇,装模作样道:“其实老族长很不希望我插手进您和二婶婶的事的。”
对方再次看过来,谢乐芙飞快改口:“这些时日,我几次都想去见二婶婶了,二叔放心,我一定完成您给我的任务。”
……
一连多日,谢识琅的确没再来崔家宅子,这次陪崔氏夫妇用完晚饭,谢希暮才听说崔氏夫妇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起程的事情了。
晓真陪谢希暮回院子,都难免有些着急,“姑娘,丞相不会真的不来找您了吧?”
谢希暮倒是神情自若,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信纸,交给晓真,“他出远门了,应当是办差。”
“您怎么知道的?”晓真惊了,接过信一目十行才恍然大悟,“这是阿顺给您送的信?所以这就是您不带阿顺一起走的原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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