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谢希暮难做地看向张锋,“张大人,贵公子年幼,管理不好下人也是情有可原,昨日的事情,我也就是受了点惊吓,不碍事的,天气冷了,地上凉,还是快些让小公子起来吧。”
年幼这种话,若是旁人说起来自然,但谢希暮本来还没有张秋实大,这话将自己抬得跟长辈似的,也让张秋实心梗了下。
“是,天气冷了。”张锋看了眼檐外光景,正洋洋洒洒下着雪花,银白一片,“这小子年纪小,被他娘惯坏了,得让他反省清楚才行。
张秋实,自己滚到雪地里跪着,权当给夫人赔罪。”
张秋实悄悄往外瞥了眼雪地,心道自家爹还真是下了猛药,这雪地跪上半个时辰,腿都得废了。
心里是这么想,但很快就起身往外走,本以为谢希暮会开口阻拦,没想到生生等走出了门外,还没有一点声音传来。
张秋实咬紧了牙关,只好扑腾一下跪在了雪地里,这才听见谢希暮迟来的阻拦,“这冰天雪地的,张大人何必要这样残忍,将人跪坏了如何是好。”
张锋反应倒是比张秋实冷静些,“人跪坏了是小事,昨日夫人遇险,险些有性命之忧,区区跪在雪地里,一个大男人,有什么好矫情的,今日不止要跪,还要跪到夫人满意才行。”
本来这种话说出口,谢希暮可以顺理成章地说自己早就消气了,再将人扶起来,说些打圆场的话,张锋再将人带走。
偏偏女子听了张锋的话后,只是叹了口气,转而接过下人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两口。
谢识琅瞥了眼她,“用早饭了吗?”
谢希暮老实摇头,“我以为你叫我醒来是有急事,便未曾用饭就过来了。”
“胡闹。”谢识琅即使心里再气她,但更担忧她的身子,“你身子什么情况,自己心里不清楚?大早上的不用饭,像什么样子。”
谢希暮被训了一顿,也不说话,垂下了眼睫翼,看上去颇为委屈,“我知道错了嘛。”
谢识琅当真拿人没有办法,凶也凶不得,话说重一点就要掉珍珠的祖宗,只好放软了语气:“好了,去饭厅用饭吧。”
谢希暮点了点头,又看向被晾在一边,脸色渐差的张家父子,“可是客人还在这儿,我去用饭不好吧。”
张秋实心里拼命点头,方才张锋亲口说的,要等谢希暮出了气再让他起来,可若是谢希暮去吃饭,将他一个人丢在这儿,岂不是得活活冻死。
谢识琅皱眉,不曾想这两个碍眼的人还会耽误他家祖宗吃饭,本想下逐客令,没想到女子自然接话:“不然让人将饭菜端过来吧,我在这儿吃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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