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意思?”
谢识琅扯开唇,笑得意味不明:“大舅哥不知道吗?那笔希儿已经送给我了,本来我也不想要的,但希儿说,既然是大舅哥送给我们夫妇的新婚礼,也就是有我的一份,便将笔拿给我了。”
谢希暮脑子里缓缓升起一个问号。
若是没记错,上回那笔似乎是谢识琅执意要拿走的吧?
怎么到谢识琅嘴里,就成了她强行送给他的礼物了?
萧焕嗤了声,谢识琅颇为关心,“大舅哥应该不会介意吧?”
赵宗炀抱住双臂,怎么觉得谢识琅这一声声的大舅哥,莫名瘆人呢?
“既然是我送出去的,便已经是她的了,她想送给谁,就送给谁,就算是拿给狗用,我都不会有二话。”
萧焕舌尖顶了下后槽牙,咬重字音:“咱们男人,就是得有气度,你说对吧,妹夫。”
张木华的目光在两个男人身上转悠了一圈,随即对谢希暮压低声道:“都说他们俩关系不好,怎么如今瞧上去也还行呢。”
谢希暮没说话,自觉低下脑袋开始吃饭。
赵宗炀一边给萧焕倒酒,“明日就要出征了,咱们兄弟几个把酒言欢。”
萧焕往着杯中酒液,又看了眼谢识琅,“第一次同妹夫喝酒,不知道妹夫的量如何?”
“一般。”谢识琅淡声。
赵宗炀也没意识到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,笑道:“你以为谁跟你似的酒量比牛还强。”
萧焕摩挲杯口,“文臣武臣自然不同,有些人瞧着身子虚,但酒量好,有些人瞧着身子虚,又的确是虚,喝不了多少,本以为妹夫是前者,没想到是后者。”
不管前者后者,反正就是一个字,虚。
阿梁都不敢瞧自家主子的脸色了,连忙躲在了雅间外头守着。
“呵。”
谢识琅轻笑了声,分明唇角半扬,可眸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色,“虽然谢某酒量一般,但若要与大舅哥比拼一番,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。”
张木华瞧二人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喝了起来,转头问谢希暮,“你们不是明日要出发去扬州吗?若是丞相喝醉了,明日你们还能走吗?”
赵宗炀整装出征,谢识琅身上的公务也就轻了许多,可以告假陪全家回扬州本族。
谢希暮也不想让谢识琅喝太多的,于是在二人又喝了两壶酒后,拦下了萧焕倒酒的手,“哥哥,别喝了。”
男人之间,也就是争个面子。
若是她去拦着谢识琅,恐怕会让萧焕耻笑他惧内,故而她只拦着萧焕,也算给他保全颜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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