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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识琅立于牢门前,看莽汉啐出一口血沫子,一脸桀骜,“老子就是主使,你他娘还要找谁?谢识琅,你可记得当年的北伐之战?”
包必蹙眉,自然清楚当年北伐之战让谢识琅背上了骂名,却不敢提及,只问:“你是北伐旧兵?”
“老子就是杨将军麾下,谢识琅,若非当年你非要出征北伐,杨将军和弟兄们怎么会全都死了,我苟且留下了一条命,就是为了来取你性命。”
莽汉怒视牢房外的谢识琅,眼神里的恨意真切,同谢识琅像是有血海深仇。
谢识琅抿唇,直直打量对方,神情丝毫未有动摇,“你若真是杨将军的麾下,兴许我会敬重你几分,可惜你不是,还借杨将军之名在这儿浑水摸鱼,难道真以为旁人是傻子。”
莽汉眯起眼,“你凭什么说我不是。”
谢识琅的视线慢条斯理从莽汉的肩胛骨扫过,“杨家将,出征前为了表露忠心,效仿岳飞,在锁骨处刺了报国二字,
你的锁骨上,连一丝疤痕都没有,难道滥竽充数前,不用好好调查一番吗?”
莽汉面色一僵。
包必闻言,立即严声质问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!胆敢冒充杨家将,该当何罪。”
莽汉这次却咬紧了牙关,不说话。
谢识琅漫不经心地摩挲过袖摆,意味不明道:“嘴说不出话,是因为身子太舒服了,不知道应天府拷问犯人的水平如何。”
包必自然是心领神会,也不敢反驳,命人拷打莽汉和刺客活口,“今日谁先交代出幕后指使的人,罪行可以减轻。”
阿梁看向自家主子,“主子,您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,先回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包必闻言连忙出来送人,“相爷可得保重好身子。”
谢识琅看了眼包必,“包大人看上去有些眼熟。”
包必躬身,“下官多年前曾在三皇子手底下当差,曾经与相爷远远见过一次,没想到相爷还有印象。”
“……”
谢识琅眸底微动,“原来是三殿下的人。”
包必试探性地看向男子,“三皇子常对手底下的人夸赞丞相,说您足智多谋,才干高明,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比相爷还要厉害的人物。”
“是吗?”
谢识琅低低笑了声,面上却瞧不出笑色,让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。
“我自己都不知道,我有这么厉害。”
“相爷乃是朝中肱骨,官家一直仰仗于您,您自是天下无双。”
阿梁在一旁听着都快翻白眼了,这包必不愧是赵昇的人,就连拍马屁的嘴脸都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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