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,包必还穿着白日里的官袍。
“倒让包大人着急了。”
包必叹了口气,无可奈何,“我们这里的狱卒,都是些饭桶,竟然生生让人将犯人劫走了,这下可怎么是好?本来他们刺杀相爷,这桩案子肯定得递交京城刑部,这…这如今人都不见了……”
包必泪眼婆娑,好像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识琅了,“这可如何是好?如何是好啊。”
谢识琅淡定地看向谢希暮,女子朝他眨了下眼。
“希儿觉得呢?”谢识琅瞧女子的表情,清楚她猜到了事情的真相。
“包大人说不知道如何是好,那为何还要故意放走那些劫狱的贼人呢?”谢希暮莞尔一笑,重新回头,正正看着包必。
包必一愣,紧接着瞪大了眼,指着自己,甚至有些愤怒,“我?怎么可能是我,夫人难不成是在说笑吗?我乃是应天府知府,如何会同贼人勾结。”
“包大人,你是何时回的家中?”谢希暮问。
包必觉得这女子可笑,回答:“审问完犯人,我就回去了,约莫是戌时。”
女子点头,“如今已经是丑时了,包大人回家之后,不需要睡觉吗?既然是要睡觉,就得更衣,可瞧包大人如今匆匆赶来,却着了身官袍,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了今夜会有人来,所以担心得睡不着觉,在屋中辗转反侧,连衣裳都忘记更换。”
包必面色一僵,“夫人这话说得太可笑了,我在家中自然要更衣,只是听闻了消息后,着急赶来,匆匆披上了官袍。”
“着急?”
谢希暮眼神在男人脸上游移,略带笑容,就算被驳回,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:“大人若真是着急赶来,就会穿着里衣裤前来,而不是到了紧要关头还要更衣,
究竟是你觉得我和相爷不会遇到危险,还是觉得我们遇到了危险也无妨,你更完衣迟迟赶来,不紧不慢,哪里说得上着急二字?”
包必:“我……”
分明人到了夜里了思路会混淆,可包必却瞧这女人思维极其清晰,比起白日里躲在夫君怀里受到惊吓的模样,现如今她冷静聪颖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“还有。”
谢希暮继续道:“就算对方身手再厉害,应天府他们是第一次来,如何能迅速摸清楚逃离路线,再者那么多犯人,都受了伤,他们还能这么快撤离,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除非——”
她一字一顿:“有人里应外合,配合他们逃离。”
包必脸色白了,“夫人这是何意?我是大赵在编官员,如何会帮助贼人逃离大牢,这可是杀头重罪。”
“其实要证明是不是包大人伙同贼人很简单。”谢希暮看了眼阿蟒,眼神示意屋瓦上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