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希暮抬眉,“其实我本不该说的,十郎先前说过,你们在静思阁念书,实在是不太用心,张公子,这学堂本就是为你而设,总这么贪玩可不好,上回令尊带你过来,冰天雪地的,别再出现那种情况了吧?”
谢识琅的名字搬了出来,加上谢希暮又提起上回张秋实在雪地里罚跪的事情,实在是不体面,他整张脸都红了起来,低声:“夫人,我知道的。”
“师母,咱们先走吧。”郝长安回头看谢希暮。
女子嗯了声,带着井繁一起,几人消失在了小林子。
几人走到朝暮院。
郝长安蹙紧眉头,看了眼谢希暮,“师母,我们…是不是不好进内院?”
“无妨。”
谢希暮反应很敏锐地将井繁的袖子掀开,露出一大片青紫,少年起先还倔强着,捂着伤不让她看,半晌才缓缓撒开手,一副无颜羞耻的模样,眼眶晕开了一片红意。
“这是那几个人弄的?”郝长安看见这伤口,眉心紧皱,俨然是生气了。
谢希暮提醒:“我不好单独带井繁进院子,但有你在,可以帮他上药。”
郝长安思忖过后,才领着少年往里进。
谢希暮让二人待在院子里,而后她拿着药出来,让郝长安帮忙上药。
“今日的事……”
井繁深吸一口气,像是鼓足了勇气:“您二位可以不说出去吗?”
郝长安显然是不解。
“我不想让父亲知道。”井繁声音渐渐低了下来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谢希暮先应承了下来。
上完药,谢希暮叮嘱了郝长安两句,很快男子便带着井繁离开了朝暮院。
晓真一直在院外守着,等二人走了,才入院道:“夫人放心,外头无人看见。”
谢希暮嗯了声,拿着药回了屋子。
“夫人,今日这事儿,我听阿顺说了。”
晓真紧跟在女子背后,义愤填膺,“那四皇子和张秋实也太不是个东西了。”
“皇权富贵,压得人死。”
谢希暮只淡淡说了这一句,便让晓真无以言说。
井繁如今的处境,若是想要反抗四皇子和张家,基本上是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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