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在犹豫,但贺老太医却抓住了机会,笑道:“我一把老骨头了,的确是不便走动,不如这几日便都由容瑜来为夫人诊脉,你们自幼相识,姑娘间也有话聊。”
谢希暮莞尔一笑,“这自然是好。”
“时辰不早了,也是时候该回去了。”贺老太医看向贺容瑜,“容瑜,你先回车上,我去同端远道别就来。”
贺容瑜许久没来谢家了,谢希暮自然不好让她一个人出府,便吩咐晓真:“你去送贺姑娘出门吧。”
晓真刚要应声,谢识琅忽然接话:“我去送吧。”
晓真一愣,下意识看向谢希暮。
谢希暮自然也是没想到的,不过短暂反应过后,主动道:“这样也好,夫君同贺姐姐相熟些。”
贺容瑜朝谢希暮福了下身,“夫人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瞧着眼前这对男女并肩离开,晓真在小窗边上盯了许久,回头瞧谢希暮似乎在思索什么,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夫人,家主亲自送贺姑娘出门。”
谢希暮抬眉,“我瞧见了。”
“您不觉得奇怪吗?”晓真睁大了眼,“家主从来不曾对旁的姑娘这样主动过。”
“或许是因为他们年少就相识吧。”谢希暮的视线从小窗外挪开,转而恬淡笑道:“你去将库房里我成婚时,收的那对龙凤鎏金耳坠子取来。”
晓真不解,“夫人不是说那耳坠子华贵,担心戴上后丢了,才一直收着吗?”
“是。”谢希暮显得淡定,“明日要送给贺姐姐的。”
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自家夫人不嫉妒就算了,怎么还如此大方,竟然还送耳坠子。
府外。
谢识琅将人送到府邸石阶下,其实一路走来,二人都没有说话。
反而是贺容瑜上车前,先主动开了口:“相爷可是想问我夫人身子的事?”
谢识琅眸色深重,“方才希儿在,我不好直言,她一直不知道她身子的情况,此事还请姑娘和老太医能保守秘密,连我从祖父都不要说。”
“这是你夫人自己的身子,她有知道的权力。”
贺容瑜皱紧眉,可想起方才谢识琅紧张闯进内室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