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什么,“你直说。”
“康王招供,是贵妃娘娘和张家指使他。”龚瑾平声道。
“胡说八道!”
赵启身后的女人不敢置信呵斥出声,又察觉男子身形动了动,连忙绕到殿前,跪下来,“臣妾服侍官家这些年,从未生过二心,张家亦是忠心耿耿,有好几次,康王都暗示臣妾提拔分支一族,臣妾都未曾允诺。”
康王前些年讨好张贵妃的事情,赵启也是清楚的,故而面色只是僵硬了须臾,又重新开口:“康王可说了理由?”
龚瑾:“康王说,先皇后去世已久,后位空悬多年,官家迟迟不立贵妃为后,
张家心生不满,这才指使康王将萧国舅父子除掉,康王的目的不在夺位,而是趁着在兖州杀了萧将军和国舅爷。”
殿上传来砰的一道沉响。
提及萧栀,赵启面色难看,砸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发抖。
张贵妃磕头道:“官家您该知道的,臣妾服侍您这些年,从未对后位产生过幻想,更没生出顶替皇后娘娘之心,这分明是康王记恨臣妾当年推拒他扶持分支一族,这才污蔑臣妾。”
“……”
张贵妃心里清楚,其实赵启未必对萧栀有多少感情,外人说帝后情深,这对赵启本也只有好名声,他不会放过树立好形象的机会。
赵启真正在乎的,是谁对皇权动了贪念。
“官家,丞相到了。”内侍通报。
赵启挥手,内侍很快领着谢识琅进殿。
张贵妃跪在殿内,只听脚步声又稳又快,衣袍干净整洁,男人面色也是如常的淡然。
“官家。”
满朝文武,不用给赵启下跪的,怕是也只有谢识琅了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