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反超了一品居的生意。
老钟在家养伤了快七八天,勉强能走路了后,便一瘸一拐去一品居查看情况,只是去一回心里就要凉一回。
若是生意再这么下去,只怕东家都会对他心寒。
故而找了个时日,重新去江南小院递了牌子。
这次来领他入院子的换了个姑娘,瞧着也是同上回晓真姑娘一样的服饰,老钟细心问过后,得知那婢女名唤阿顺。
“钟先生稍等片刻,我先进去知会夫人一声。”
老钟连忙点头说好,老老实实站在院子里,思考待会儿要如何同东家道歉认错。
阿顺推门入屋时,瞧谢希暮正在拆谢识琅从鄂州寄来的家书,晓真也凑在一边瞧着。
只瞧信纸款款打开,却没有晓真想象中的甜言蜜语,总共就两行字,瞧着跟写流水账似的,根本不用心。
谢希暮视线落在那熟悉的字迹上,唇角不自觉上牵。
信上写。
吾妻亲启,近来鄂州多雷雨,不及汴京明媚;云愁雾惨,不及汴京水秀山明;只身处异乡,不及汴京有。
“……”
晓真扫过信纸,直嘀咕:“家主这写的什么玩意儿,是记录在鄂州的心情吗?也不跟夫人您说说体己话,真是无趣。”
阿顺也跟着瞧了眼,虽然没看懂,但下意识护主,“家主这人脸皮薄,
虽然没写明对夫人的思念,但既然写来了信,不就证明他心里惦记夫人吗?”
谢希暮闻言,唇角笑意更深,“写明了。”
晓真一愣,然后接过信纸又翻了个面,还以为自己是哪里看漏了,“这反面也没有啊。”
谢希暮莞尔,食指轻点谢识琅最后一句话。
只身处异乡,不及汴京有。
有字后头应该还有两个字——
夫人。
“他想我了。”
谢希暮眉眼弯了起来,漾起一片柔意,令晓真二人都被女子眸底闪过的动人情思为之一愣。
晓真虽然不明所以,但猜测这大抵是夫人和家主之间独有的默契,于是又问:“夫人要不要写一封回信?”
谢希暮抿唇,眸底稍动,倒不像谢识琅落笔时那般斟酌,简简单单八个字,行文之大胆,吓得晓真和阿顺都面红耳赤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