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饰大多为淡雅素净的,姑娘可以瞧瞧,有没有喜欢的。”
伙计指引她们看向木施上的衣物。
玄光扫视而过,虽然这些衣裳皆为淡色,但绣工精美,花纹栩栩如生,尤其是款式很新颖,衣料也不如传闻所说是低劣的料子。
她走南闯北这些年,瞧过的成衣铺数不胜数,一双眼睛早就被练得炉火纯青了,什么是铺子用心制作,什么是跟风抄袭,她一目了然。
“一品居怎么会想要裁出这些素服?”
玄光看向伙计,“听外头的人说得难听,还说这些衣物晦气,不会有人买。”
“这是我们东家想出来的,倒不是为了赚钱。”
伙计面上只是落寞,“大赵能有今日的和顺安宁,都是将士们用自己的血肉拼来的,我们的金窝银窝,也都是踩在他们尸骨上堆砌而成。”
“做人不能忘本,若是连来路都不记得了,日后又有什么未来。”
“不止阜阳一战,那些将士们舍生忘死,抛头颅洒热血,都是为了咱们过得安稳,可日子过到今日,许多人都忘了他们。”
“其实这些衣物,本就不是为了那些忘却过去的人裁制的。”
玄光鼻间酸涩,哑声问:“那是为了谁?”
伙计想了想,“应该是为了还停留在过去的人,亦或是从未忘记过为我们扛起风雨的人。”
念念听这伙计所言,都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,不是为了别的,是为了心疼她家姑娘。
玄光的未婚夫婿本来在阜阳一战后就该回来同玄光成亲的。
玄光满心欢喜,亲手缝制嫁衣,可等来的是未婚夫婿留下来一件沾满血污的盔甲。
甚至连一具尸首都没有。
他没有回来,他永远留在了战场上。
玄光立志不嫁,也是为了心底的那个人,那个本该来娶她,却又食言了的人。
“那木施上的衣裳,都给我包起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