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饭桌上再没有说话声了。
用过饭,蒋毅和龚瑾登门去找谢识琅。
谈论政事,谢识琅素来只会在明理院招待人,谢希暮让人送了些茶点去书房,就回了朝暮院。
夜凉如水,京城近来天气热得很,快到七月,府上每日派人去采买冰的次数比往年翻了个倍。
因着谢希暮身子骨不好,上回又受了伤,谢识琅不许朝暮院用太多冰。
每日都是定额定量,谢识琅亲自监督,谢希暮自然是不高兴的,有时候趁着人不在,就会让人从地窖里偷偷取上来些。
晓真习武之人吃得了苦,见谢希暮热得满头大汗也有些不忍,只好照着自家夫人的要求,去地窖取冰。
时辰晚了,以防谢识琅发现,晓真特意只凿了小块,放在冰桶内,提上来后,阿顺拿着小扇子给谢希暮隔着冰桶扇风。
谢希暮方才沐浴完,睡在贵妃榻上,只着了素纱薄裙,她趴在榻上看江南游记,小腿往后翘着,雪足时不时晃荡一下,脚踝处系的红绳金铃铛发出脆亮的铛铛响。
晓真只看了眼谢希暮,便不由自主被自家夫人的美貌吸引去了注意力。
美人清洗过后身上沾染了花瓣清甜的香味,闻着甜丝丝的,半干湿发一半搭在细腰上,缠绕着,像是墨玉腰封似的,剩余青丝散落在榻边,慵懒极了。
那双妙目被游记中所描述的江南美景吸引了注意力,巧笑嫣然,漆黑睫翼时不时眨动一下,像是蝶翼挥舞,因着刚沐浴完,脸颊、鼻尖被蒸气熏得发红微汗,软玉娇香,花嫣柳媚。
“……”
看着游记,美人葱白指尖一边从玉骨碟中拾了两块冰西瓜放嘴里,两腮微微鼓起,晓真瞧了都不自觉咽了口唾沫。
难怪丞相那么高高在上、不可一世的一个人,还被自家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。
这换谁谁不迷糊?
“晓真,阿顺,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江南啊?”
谢希暮看得津津有味,将游记合上,有些怅然若失。
其实谢希暮很少在晓真和阿顺面前流露出如此孩子气的模样,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娴雅端庄的,故而晓真也不愿意扫兴,从怀里取出一封信。
“夫人,这是梁公子写来的信,好像是邀您去潭州玩呢。”
谢希暮闻言看信,的确是梁鹤随邀请她去潭州,还说他置办了一座极为气派的府邸,邀她去小住一段时日。
最后一句话还郑重其事说,千万别带上谢识琅,省的古板之人扰他乐趣。
她瞧了几眼后笑了出来。
阿顺好奇,“夫人,咱们去潭州吗?这个时节,我听说潭州最近有一种冰牛乳茶特别有名,最适合夏天吃了。”
谢希暮刮了下阿顺的鼻头,“就知道吃。”
阿顺睁大眼,“家主这段时日总忙,说不定等过几日不忙了,真会带夫人去潭州,而且梁公子不是还邀请咱们去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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