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希暮下意识就往外走,奈何手腕一紧,再反应过来时,小屋的门已经被人重重摔上,发出砰的一声。
她被钳住手,禁锢着压到了门板上。
男人则是以上位者的姿态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他当真是看了她许久,就这样一动不动,屋外好像下起了雪,雪粒子掺杂在风里,沉闷拍在窗户上。
又是一年初雪了。
只是往年他们能在雪夜互相依偎,而如今已经成了陌路人。
“……”
“你不打算同我解释吗?”他的声线喑哑,干涩得像是冬日结冰河面,刺得人心里发疼。
谢希暮垂下眼,“需要跟你解释什么?”
“谢希暮,你我才分开不到三个月,三个月……”
他嘲弄地笑了声,捻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眼来,对上那双晕染了红意的双眼。
“就足以放下过去快二十年的感情,同旁人投怀送抱。”
谢希暮顿了下,“我记得在京城那日,我说的很清楚了,咱们是和离,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”
她慢慢说,说的话就像是淬了毒的刀子,插进谢识琅心脏上,疼得五脏六腑都生疼。
“我在你这儿得不到欢喜,自然得在别人身上寻到。”
他闻言,过分伤心,以至于压着她的宽大身躯颤抖了几下,“谢希暮,你真狠。”
“相爷,现如今我已经是赵矜了,请你不要再叫我从前的名字,若是让旁人听到,怕是会误会。”她冷面提醒。
谢识琅扯动嘴角,面无表情,“是怕旁人听到误会,还是怕梁鹤随听了不悦。”
“……”
谢希暮无声看着他,许久才道:“都有。”
他攥紧拳头,用力砸在她身边的屋门上,木质大门被拳头砸得重响,唯独面前的女子缄口不言,反应平淡。
“那是你被抱来谢家后,我亲自给你取的名字。”他掐着她的脸,死死盯着她。
谢希暮平声:“我知道,多谢你养了我这么多年,教我识字念书,给我看病养身子,
但我也为你豁出去性命,伤痕累累,我认为我俩早已经是两不相欠了。”
“怎么会是两不相欠。”
谢识琅声音发抖,眼神阴鸷了起来,直视她,“谢希暮,从我给你取这个名字起,你就是我谢家人,你就是我一个人的。
一辈子,都绝不会更改。”
他的脸靠近过来,寻她的唇,温热鼻息洒在她脖颈里,缓缓向上。
谢希暮见状皱紧眉头,脸往旁边闪躲,却被对方掐住了腰身,逼她被迫禁锢在他的怀里,绝不能动弹一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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