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是买药还是看病?”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走出来,额发用粗布梳得齐整,精神头很好,嗓门也大,瞧模样应当就是大夫。
谢希暮的视线迟疑地落在那男人身上,老妇人以为她是害怕血不敢进来,于是笑道:“别害怕,这位先生是赶路时被马匪劫住,好不容易才讨回一命。”
谢希暮只瞧见椅背对她坐着的男子动了动,随即将一旁椅背上搭着的斗篷拿起来,披在身上,也盖住了脑袋。
只听“啪嗒”一声,男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钱袋子,砸在了老妇人怀里。
“这太多了,给你上的药不贵,不用这么多。”男人转身就要走,老妇人连忙抬脚要追。
男人受了伤,可脚程很快,像是生怕被认出来似的。
谢希暮只嗅到那血腥味越来越浓,离自己越来越近,她死死盯着那男人,只瞧黑色斗篷将他的脸尽数盖住,遮得严严实实。
“姑娘,咱们往边上站些。”阿顺担心谢希暮会嫌血污恶心,连忙拉着人往边上躲。
谢希暮分明感觉得到那男人是朝着她的方向逼近,只听门外传来晓真的询问:“姑娘,商议得如何了?”
男人的身形虚晃两下,随即径直出了门。
老妇人知道追不上了,再者又担心将谢希暮单独撂在这儿不好,于是只好将钱袋子放回去,自言自语:“他那伤还得上几日药,等他明日来再还给他。”
谢希暮回过神,将心里那点不好的感受压下去,随即同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