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昏地暗,谢希暮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,等再醒过来时,眼前还蒙着一层黑布,什么都看不清。
她似乎靠在了一垛干柴上,脚和手腕都被麻绳捆着,动弹不得。
周围……
她判断不出周围有没有人,只是能听见似乎有人在说话,但同她隔了些距离,谈话声刻意压低,隐隐约约地传过来。
在马车上时,她刚想呼救,就被蒋毅用迷药沾湿的帕子迷晕了,等再醒来就是如今。
谢识琅已经到了青州,还去了知府私宅,想来很快就能发现她不见了。
蒋毅抓住她,只怕是要威胁谢识琅给他生路,不会轻易动她。
这样一想,她略有些慌乱的心神这才勉强安定。
只听吱呀一声,门被人从外推开,谢希暮心里一紧,只听有脚步声不断靠近。
“夫人醒了?”
是蒋毅的声音,混杂着冷笑,弯腰将她脸上的布扯开。
周围只点了两盏烛火,应该是深夜了,谢希暮靠着昏暗的光线勉强瞧清环境,这是一个狭窄逼仄的柴房,放了几垛干柴,门口放了一个水缸。
蒋毅从手边拿过一张小椅子,坐在谢希暮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到底是丞相夫人,死到临头了,都如此镇定,
就如此确信谢识琅会来救你?”
谢希暮眉心一皱。
蒋毅的态度怎么变得不太一样了?
“蒋大人这是何意?先前不是你一直笃定谢识琅对我余情未了,要来救我吗?现在怎么自己先不确定起来了?”谢希暮说。
“你应该还不知道,京城出事了。”
蒋毅眸底微动,“近来河间府连连传来喜报,张贵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