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下车的几人,似乎是没瞅见旁边地上扭打到一块的两人。
压根没人劝更没人去拉。
梁魁只是瞟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两人,随即便将目光就转移到,东郊宾馆的内部建筑上。
瞧着面前古色古香的建筑群,再扭头瞅瞅远处有武警执勤。
他就知道,毕业这一年来,军区内传得沸沸扬扬的全军第一营营长,那真是他们的班副啊。
当年迎着朝阳奔跑,训练,将汗水当做督促自己前进动力的青年,如今已经在军中有一定的影响力了。
班副还是他们的班副,但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人。
“哎。”
梁魁低声一叹,旁边沈从军听到动静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而他自己,则是注视着眼前的场景,久久无言。
沈从军当初在西京陆军边防学院读书期间,差点闹到退学,那时候的他偏执,思想不成熟,只想气气家人。
差点一念之差葬送了自己的前程。
如今毕业被分到边防部队,那里幅员辽阔,一年四季几乎都是跟恶劣天气斗争。
茫茫雪原,几乎与世隔绝。
一年而已,也足以让他成长许多,跟读军校时相比,他成熟了太多太多。
一群老兄弟,毕业一年再聚首。
有人感慨,有人沉默,有人打滚,有人对着车窗玻璃不断收拾自己的帽子,想等下给陈钧留个好点的印象。
门口有人打架这么大的动静,肯定早就惊动了东郊宾馆的工作人员。
李洪涛自然也被惊动,但领导就是领导。
他只是站在大厅入口扫了一眼,就看出这几人是陈钧的同学。
主要是海防和边防的战士太苦了。
其他地方的野战部队,小伙子顶多晒得黢黑,但这两个地方的战士,要么脸上手上的冻疮很明显。
要么就是脸色有些发紫,指甲凹陷,身上还隐隐带着一股平原野战军所没有的肃杀之气。
李洪涛自身就是西部的参谋长,他那里边防部队最多,跟边防的同志打交道也多,一眼认出不算啥稀奇的。
西京陆军边防学院培养出来的干部,除了极少数会被分配到其他地区,大多数都在海防营或者边防部队里面。
知道这帮人的来历后,李洪涛安排李海峰将陈钧从鹌鹑的状态解救了出来。
当陈钧得知,有可能是自己那帮老兄弟到了,赶忙跟爹妈,老丈人还有李海瑶打声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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