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见谅,是我没有管教好女儿。”田氏满脸羞愧。
“嗯。”江义和点了点头,“竹果的确是长偏了一些,子不教父之过,这女不教的确是母之责,往后你还是得多多教导一下竹果,免得她出去后也这般无礼,惹了别人笑话。”
“是。”眼见江义和并未动怒,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了两句,田氏心中如释重负,却又越发羞愧。
江义和抿了抿唇,“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,当我不曾开过口吧。”江义和直摆手,转身回屋。
“夫君有话直说,与我客气什么?”田氏忙跟上,“再难办的事情,既是夫君的事情,便是我的事情,夫妻理应患难与共。”
江义和微红了眼睛,握住了田氏的手,“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,其实是这样一件事……”
“我听同窗说,今年秋季,除科举考试的成绩以外,县令大人手中更有两个举孝廉的名额,可以为科考增色,眼下许多人都想着去拜见县令大人,以求能够得到其青睐。”
“我也有心想同去,只是这前去拜见,难免要拿上一些财物,我手头拮据,着实没有能够拿得出手之物,便想着娘子不是还有一副陪嫁的银镯,便想借来去典当成银子,若是今秋能够高中,便再将手镯给娘子赎了回来。”
“我当是怎样的大事,原来是这种小事。”田氏松了口气,“既是夫君为功名谋划,我自然要全心全意支持夫君。”
说罢,田氏便进了屋,在土炕的角落中刨出埋的颇深的木匣子,寻出她那一副银镯,给了江义和。
江义和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。
银镯个头虽大,却是空心的,分量并不重,且因为年份久远的缘故,表层已经有些发黑,品质看着并不好。
能典当的银两,比他预估的要少上许多。
不过,也是足够他花销一段时日。
“多谢娘子。”江义和冲田氏深深作了一揖。
“夫君客气了。”田氏的眼圈也红了一红。
所谓相敬如宾,也不过如此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