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走出去百十来步,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响动,刘武又有些疑惑的回过身。
“皇长子,还欲再猎?”
本就是刻意闹出的响动,又等了梁王刘武好一会儿,见这位王叔终于上当,刘荣却是冷哼一声,便策马朝猎场深处疾驰而去。
丢给刘武的,只有一个稚嫩而又决绝的背影,以及含怒而发的一句……
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!”
“王叔且好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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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猎场中心地带,灌木、草树已是不见多少。
来到一片空地的边沿,慢悠悠翻身下马,将缰绳随意系在树脚,刘荣便倚靠着树根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看着眼前的大片开阔地,以及头顶上的白云蓝天,从身侧随手抓起一根草杆,吊在嘴里,便将后脑倚在树干上,惬意的闭上了眼睛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后才想起一阵姗姗来迟的沉闷马蹄声。
突一睁眼,却并未起身,只等着公子淤,将二弟刘德带到自己身边来。
“大哥。”
时隔一个多月,再次听到二弟刘德的声音,刘荣嘴角自然地翘起,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。
稍一侧身,却见二弟刘德一脸苦笑,三弟刘淤更是气鼓鼓的别过身去,似是很不愿意看刘德。
被眼前这一幕逗得摇头一笑,刘荣只自然地拍了拍身侧,招呼二弟刘德在身旁坐下来。
都不等刘荣开口问,刘德屁股刚挨在树根下,便径直开口道:“大哥那一出太庙思过,让皇祖母很被动!”
“馆陶姑母长袖善舞,皇祖母筹谋布局,梁王叔游走于高门之间——皆收效甚微。”
“近几日,梁王叔甚至已经开始往几个九卿家中,成箱成箱的搬梁国‘特产’了。”
“不过好在皇祖母并未因此而迟疑,反而是愈发被激出了火气。”
“梁王叔得立为储的心思,也已然愈发强烈……”
耐心听着弟弟的汇报,刘荣面上始终都是那副深至眼底,不带丝毫刻意的淡淡笑容。
即不开口问,也不插嘴,就这么笑意盈盈的看着。
“大哥,不问些什么?”
被自家大哥这么含笑看着,心底都被看的发毛,刘德终还是没忍住,道出了心中疑惑。
却见刘荣满脸温和的笑着摇摇头:“不必。”
“老二办事,我放心。”
“老二说的这些事,也都在我的预料之中。”
轻声一语,却惹得刘德眉头愈发紧锁,心中疑惑也更甚。
“即是如此……”
“那大哥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,召弟面会?”
“万一被王叔察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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