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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能捐?儿子是个棒槌,对付自家徒弟,又惹下祸事,当爹已经不安了几十年,到死了还要抱着遗憾入土吗?”
“就是!像汪德这种人,就是要失去一切,才会懂得忏悔!”
“放心吧,人家不会忏悔的,这种人只会怪自己失败,不会怪自己有错!”
“说得也有道理……”
“……”
病房外在争论。
病房里也在吵闹。
不过,主要是汪德的单方面输出。
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,把屋内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砸了。
一边砸,一边骂汪永年。
从他幼年的苛刻,骂到少年时的偏心,再骂到老年时的背叛!
汪德喋喋不休,好像满肚子都是对亲爹的怨念。
汪永年平静地听着。有次甚至有个杯子擦着他的脑袋飞过,碎在他脑后的墙壁上。
他照旧纹丝不动。
眼底枯寂的光,像是已经熄灭了很多很多年。
终于,汪德停下来了。
倒不是他发泄结束,而是他的体力跟不上,整个人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,那向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,现在散乱地盖在脑袋顶,看起来狼藉不堪。
但他的嘴巴仍然没有停,还在对着汪永年骂骂咧咧。
好在这时候,保安终于取来钥匙,打开了被反锁的病房门。
一堆人齐齐涌进来,看到屋内有如轰炸过的场景,全部惊呆了。
只能庆幸汪德拥有最后的理智,除了砸东西,倒是没有伤害到汪永年分毫。
不过医院的人仍然气炸了:“汪先生!我们已经报警了!被你砸坏的家具、医疗器材……等我们清点出来具体的损失,会直接给你发律师函的!”
汪德不以为意地往后一靠,哈哈大笑着:
“找我?我没钱!找那老头子!他有钱着呢!光是燕京的四合院就有两套!更别说还有各种古董,样样都值钱!哈哈哈!”
汪德像是得了失心疯,一会儿愤怒嚷嚷,一会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