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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外的是,弗朗茨还看到了床铺,上面有人在休息。弗朗茨推测,这些应该是夜班的人员,可能整个司令部在以三班倒的方式运转,然后三个人共享一个床铺——就像潜艇里那样。
有三张单独放置的床铺没人睡,一名身材娇小的女仆正在整理其中一张。
弗朗茨微微皱眉,那三张床铺让他产生了诸多联想——难道说,集团军的最高指挥官也会睡在这里?
和参谋甚至大头兵睡一起?
好吧,只是同一个仓库内不能算“睡一起”,不过在弗朗茨看来,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普洛森军队里高级军官绝不可能这样,他们连给士兵授勋都要戴白手套,以免脏了自己的手。尤其是那些老容克贵族,带着自己家的勤务兵——勤务兵可能从爷爷那一代开始,就是勤务兵了。
弗朗茨自己虽然是个上尉,也绝不会和士兵睡在一个房间,实际上大部分时间他都看不到士兵,负责管理士兵的是下面的老士官们,包括各个排的战斗骨干,以及连部的司务长。
连平时的训练,也是凶狠的老士官负责,弗朗茨上尉只有在进行演习的时候,会跟士兵呆在一起。
安特军这种官兵一体的做法,极大的震撼了弗朗茨上尉。
然后,他就在这种震撼中看到了那个人。
那人双手背在身后,仿佛太阳一般的强光从那人背后射来,勾勒出他的剪影。
那人注视着弗朗茨,看着弗朗茨被带到自己跟前。
然后,那人回头对身后说:“瓦西里,把灯关上,我后脑勺都被烤热了。”
叫瓦西里的年轻人把台灯关掉,挠了挠头:“我以为将军你想塑造一下自己的形象。”
这时候弗朗茨上尉才看清楚那人的面容——竟然比自己还年轻!
虽然年轻,但那张脸上却镌刻着血与火锤炼出来的沧桑(其实是仓库内过于昏暗的照明的杰作),深邃的双眸充满了睿智与勇气。
“你好,普洛森的上尉。”男人伸出手,“我是阿列克谢·康斯坦丁诺维奇·罗科索夫上将。我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不然我们的审判官会让你此生都留下心理阴影。”
弗朗茨上尉狐疑的看着男人伸出来的手,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心想,这个可能只是替身,不然不可能把手伸给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