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沙对准了墙外的巷道。
巷道足够宽,能容纳至少三名普洛森士兵通过。
阿列克谢希望敌人不要一個个过来,队形越密集越好。
他手边还放了四发手榴弹——这种老式手榴弹都要先装引信,而一旦装好引信,这玩意就有一定的概率自己爆炸。
是的,这种手榴弹就是这么不靠谱。
阿列克谢是民兵营的战士,他只发到了这种不靠谱的手榴弹,而手中的波波沙则是他从一名阵亡的正规军战士那里获得的。
他还不太会操作这种武器,毕竟民兵营只训练他们使用莫辛纳甘步枪。
阿列克谢17岁了,明年就可以应征入伍,成为光荣的安特战士。但战争已经先一步来到了他的家乡。
他喜欢的女孩塔季扬娜早在今年六月就参加了野战护士培训班,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救死扶伤。
阿列克谢不打算输给女孩子。
周围已经全是枪声,民兵和守卫同一个区域的正规军正在和普洛森人厮杀。
但阿列克谢周围却仿佛台风眼一样安静。
他甚至有些无聊了,开始看墙上的蜘蛛织网。
蜘蛛根本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,还在那样不紧不慢的编织着。
看了一会儿,阿列克谢觉得无聊了,便从怀里拿出了塔季扬娜的照片。这是塔季扬娜出发的时候照的,是给家人的留念,但阿列克谢想办法说服了照相馆的尤金叔叔,给他冲洗了一份副本。
尤金叔叔把照片给阿列克谢的时候,表情透着悲怆:“拿好,小子,拿好。记住她的样子,就算以后她能回来,有可能也不是这个样子了。”
阿列克谢明白尤金叔叔为什么会这样悲伤。
战争开始到现在,已经有很多好人回不来了。
住在阿列克谢对面的斯捷潘大叔就是,那天两名军官,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封信。
斯捷潘的老婆看到这两人的时候腿就软了,一屁股坐在门框上,扶着门就开始哭。
阿里克谢看到这一幕,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,拿出小时候斯捷潘大叔给他做的木头枪。
这件儿童玩具已经在柜子里沉睡了很久,但阿列克谢拿着它,就像昨天才从斯捷潘大叔那里得到它一样。
想到这,阿列克谢握紧了波波沙。
这时候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