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金色的副官绶带已经被弹片打断了,正耷拉在腰带上。
不等魏德尔赶到,机枪就哑火了。
坦克的引擎声已经近在咫尺。
魏德尔探头向交通壕外面看去,正好看见一辆满载步兵的坦克冲过不远处的第一道战壕。
这坦克非常的矮,车体侧面感觉就像被压平了,履带上面只有很薄的一层,然后就是炮塔了。
而那坦克的炮塔更是怪异,仿佛为了和方方正正的普洛森焊接炮塔作出区分一样,竟然是个倒扣的锅盖。
因为过于诧异,魏德尔竟然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这种铸造炮塔的好处,单纯的只是觉得滑稽。
毕竟坦克自从诞生以来,炮塔就是方方正正的。
锅盖头坦克一边开火,一边碾过战壕,坦克背上的步兵一个接一个的跳下车,在地上翻滚缓冲一下就站起来扫射。
军部警卫团的士兵大部分还装备的98K步枪,在接近战中根本不是全员自动武器的安特士兵的对手。
何况这些安特士兵全都有近卫军披风,是老兵口中的“披风蟑螂”。
虽然被叫做蟑螂,但没人敢轻视近卫军老兵的战斗力。
就算是最顽冥不化的普洛森老兵,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安特人当中不少人已经成了可怕的战士。
魏德尔抬起手中的冲锋枪猛扣扳机,结果刚刚在泥土里洗了个澡的冲锋枪哑火了!连扣几次扳机都打不响后,魏德尔才想起来应该排障,便猛拉拉机柄。
弹膛里没有激发的子弹被抓弹勾抓出来飞入空中,但拉机柄复位的过程中却卡住了。
看来是沙子进了枪机,混在了机油里。
在魏德尔和冲锋枪搏斗的当儿,一声断喝在他面前炸响:“不许动!缴枪不杀!”
副官开火了,手枪子弹打中了喊话的安特教士胸口。
教士向后倒下的同时扣动扳机,螺纹剪裁机发出放屁一样的噗噗声。
魏德尔连中数弹,胸前的勋章都被螺纹剪裁机发射的“飞行秤砣”打碎了,崩得到处都是。
他倒下的时候还有一点意识,毕竟秤砣只是砸碎了他的上半身,放过了他的大脑,这种时候偶尔会弥留个几秒。
魏德尔看着天,忽然想,在故乡的妻子,看的也是同一片天空。
这是这个严肃了一生的普洛森人难得的一点点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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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多利斯科夫开着吉普车,撞开了挡路的沙袋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