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两人走近后,才发现哪是什么来看病的人,而是在和安堂门口停着一口棺材,一群披麻戴孝之人,正在哭着要和安堂给个说法,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。
一名年近三十的男子哭诉道:“什么周神医,根本就是骗子,家父不久前头晕目眩,视物模糊、话都说不清楚,我们专门来找周神医看诊。
他收了我们三百两诊金,说家父得了气血两虚,脑络失养之症,开出的方子不是鹿茸就是人参、灵芝,信誓旦旦说服用此方子月余,必将痊愈。”
“为了治病,我们全家砸锅卖铁凑钱给父亲买药,结果父亲吃了一个月的药后,就撒手人寰了。大家来评评理,我们花了近千两银子,弄得倾家荡产,结果父亲连一个月都没撑过去,什么狗屁神医,出来给我们个说法。”
“对,给我们个说法。”跟着男子同来的人也附和道。
和安堂早有掌柜出来应对着,看着这群人来势汹汹,他也不急,眼里只有嘲讽。
这又不是第一批来和安堂闹事的病人了,以自家老爷和张大人的关系,就算他们闹到府衙也不怕,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这些来闹事的人。
以自家老爷的能力,怎么可能看错诊,这些不过是一群想来讹钱的刁民罢了。
掌柜大声呵斥:“一派胡言!周神医在云城行医多年,上到王公贵胄,下到普通百姓,治愈的病人无数,何曾出过错。人在你们家里死的,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,休想赖在我们周神医身上,我看你们是想讹人吧?
我和安堂今天尚且念在你们悲痛亲人离世,不与你们计较,速速离去,若敢再闹下去,我们只有报官了。”
“掌柜的,做人可得讲良心,我父亲从和安堂回去,除了正常吃饭,就只吃从你们这开出的药,平时连床都不敢让他下。喝了你们的药,突然去世,你敢说与和安堂无关?”一位女子也哭着说道,看样子应是男子的妻子。
“我懒得和你们争辩,再不离开,我只有去报官了。”
“报官就报官,若真是父亲身体的原因,我自愿认罚。”男子怒视着掌柜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