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陆黎过来问。
可以勉为其难的和他试一试。
和柏斯预料的一样,陆黎果然走到床边,从床头宝贝似的拿出了枕头。
工作为重,柏斯专注地看着文件。
只分了一点余光给陆黎。
皮质手套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。
房间小,床也小。
从床那头走到自己身边,才短短几步路,陆黎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?
半天都没有听到陆黎下一步动静,身后反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床单也被人悄悄抽走了一小截。
柏斯蹙眉。
从他这儿得到了一份工作,这个人类的胆子就变得大了起来。
他能纡尊降贵地和陆黎共处一室,房间里的一切东西就都应该是他的。
陆黎前两个夜晚睡在地上,睡在角落里,也算识相。
现在竟然敢不和自己说一声就偷偷上床?
柏斯把羽毛笔放下,准备让这个不识好歹的人类从床上滚下去。
却发现陆黎还是躺在固定的角落里。
只是把被子扯到地上去了。
青年的后背紧紧贴着两面墙的夹角,浅灰色的柔软发丝垂在肩颈上,下巴搁在枕头上,享受地来回蹭了蹭,用手揉着眼睛。
烛光落在他身上,把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透明。
看起来像是吃不饱也睡不好。
情绪也很低落。
柏斯想问,今天不死了吗?
话到嘴边,说出口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,“今天不吃蛋糕?”
“不吃,一年只有一次生日,昨天吃过了。”陆黎用指腹按压着奇怪酸涩的眼眶,“而且蛋糕太贵,我的积分不够,吃一次太奢侈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