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顾聿初终于将自己冰冷的额头贴在顾臻的手背上,他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,又像当初幼稚的选择溺水就是为了这一根稻草。
他说,“你管我吧。”
当初酒里下的东西量很少,顾聿初染上的并不严重。
坚持三个月就彻底戒掉了。
但是这三个月,是靠每晚顾臻都来陪着,他才有能坚持下来的动力。
当家庭医生再次来检查,宣布顾聿初已经彻底戒掉,但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后。
顾臻就不再主动握住他的手。
只有他故意示弱装出复发的可怜样子时,顾臻才会再来陪他。
但是这种伎俩只能偶尔用,更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时,
感觉从骨头深处又开始痒,他就去翻顾臻上过的财经杂志和访谈,把顾臻的照片单独剪下来,一遍遍的看。
代替一种瘾的。
是另一种瘾。
当剪下来的照片已经多的要塞满抽屉时。
顾聿初觉得自己完了。
他可能产生了一个足以毁掉现在全部美好生活的可怕想法。
一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。
他的耳边蓦地出现“咔嚓咔嚓”的声音。
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纸里在缓缓撕出来。
同时他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些纸片的碎屑。
他感到迷惑,猜测可能是还没彻底戒掉酒里的东西,残留着一些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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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聿初将这个心思隐瞒得很好,并且时常倚仗着弟弟这个身份,从顾臻那里有分寸地讨要一些肢体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