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的一种撕裂感,被暂时放在了一边。
他渐渐冷静了下来,重新将落地的信拾起,从头到尾,看了又看,直到窗外的一声山鸡报晓声响起,他才如梦初醒。
这反反复复看信,短短的几句话,他竟看了大半个晚上,中间或许有所小盹,但大脑从未停止思考,一直在复盘所有的可能性。
他从地上站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,猛地听到“砰”的一声响起,肩胛骨一松,琵琶骨感受到异物排出的畅快感。
回头看去,一根两指余长的狭细钢针,钉在了屋子的墙壁上,在微弱的油灯光下,闪烁着寒芒。
他冷笑着走了过去,两指轻轻一夹,便将这钢针,从墙壁里夹带了出来,针尖微微颤抖着,嗡嗡地发出细细的振动音。
这针,便是赖聪用来制他内力的绝脉神针了。
在他未能逆行内力、逆通经脉之前,这针差点让他折于此难,而现在,他只是从地上站起,体内的内力,就轻易将这所谓的神针逼出,可见前后的功力变化之大,真不可同日而语。
他将绝脉神针收好,放入怀中。
这针可能对于他这个境界的高手,已是无用,但是他并不介意,对某些人使用。
眼中寒芒闪着,杀机一闪而过,看向窗外。
野鸡报晓,窗外还是漆黑一片。今日重阳,已经是日短夜长的深秋了。夜无眠的眸子闪烁着,是这最黑、最冷的黎明时分,最明最亮的一颗星星。
因刚刚小盹过一会儿,此时的思维无比清晰。
他细想道:无论是字迹,还是时间地点,这封信的作者,都指向了老爷。如果这一点能确定,目前值得深思的问题主要有两个:
一是,老爷作为茶商,为何会给张大球这样的草寇提供军械?
二是,书信里提到,吴掌事的要事,关乎老爷的大计。老爷究竟有何大计?
结合信里提到的军械,以及折梅客栈中的所见所闻来看,莫非老爷的大计,竟是谋反?否则那刘承空也不会传出,是朝廷杀了老爷的传闻。
他叹了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