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前扑入一座大木屋,木屋顶铺着几层碎片青瓦,外梁上张一块大匾额,上书“聚义厅”三字,歪歪斜斜,或是小儿所写。
木屋旁一处空地,小喽啰停了轿,夜无眠挽着洛湘竹的手,大咧咧步入这聚义厅。厅中央,一个披着白虎皮的椅子摆在最上首,夜无眠径去坐那椅子。
侧边耳房里,走出来一个头顶癞子的大汉,见了夜无眠,满脸贱笑道:“大哥,昨夜过得如何?那小丫鬟的滋味,你可尝到了?”
这癞子汉,正是二当家史大猛。夜无眠突然喝道:“好来!史大猛受死!”一拍腰间,龙鳞铁鞘剑火舌喷涌一样,激荡而出,稳稳落在手上。一招“花落知多少”,以比往昔更沉重一些的势头,抹向史大猛喉间。
他还是第一次用这龙鳞铁鞘剑。此剑锋利,更具重量。粗一估算,至少在3斤以上,可抵三把松纹剑。
夜无眠暗道“失误”,此剑既厚大,就不宜使用“花落知多少”这等以轻巧取胜的招数,而应转以杜甫的相应五律诗配之,气势雄浑,敌人更难挡之。
轻微的失误,并不影响结局的落定,此即所谓“瑕不掩瑜”。
在一众有内力的高手中,史大猛只能算是最普通,远逊于张大球,实战甚至不如有巧妙轻功的赖聪。夜无眠的动作纵然慢了几分,也不是这癞子能够吃得下的。
史大猛贱笑才露,血线便从脖子上细细鼓出,一个精致的血洞,出现在脖子上,这癞子汉笑容顿时一僵,手擦向脖子,一片湿热,给糊了一掌;不明就里,不知大哥好端端的,怎生却对自己起了杀意。
还要去房里拿刀,跟大哥以刀论错对。脚步是越来越沉,身子是越来越重,“康啷”一下,这汉子重重摔在地上,当即毙命了。
洛湘竹“啊”地一阵惊呼,遮住眼睛,哪敢多看。
虽然来之前,夜无眠已有所透露,让她有心理准备,可真到了眼前,便不是等闲的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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