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他手上却没有闲着,麻溜地从老马身侧的行箱里,取出松纹、龙鳞铁鞘两把长剑,和一个包裹。
包裹里包着的,是在黑麋峰上时,从张大球衣柜里穿过来的衣服。
宠溺地拍了拍红髯老马的头,道:“老马,在谭府好好颐养天年吧!你年纪不小了,跟着我只会受尽江湖奔波之苦。
如果哪天小姐想去郊游啦,来马厩里挑马,你一定要让她挑选你,知道吗?别的马我不放心。”
红髯老马仿佛听懂了他的话,点了点头,忽然,又用力一晃头。
夜无眠猛地伸出两指,在它头边,夹住一只秋后余生的好大牛虻。
原来老马点头又摇头,是为了躲避这烦人的、飞起来唠唠叨叨的虻子啊。
夜无眠把剑系好在腰间,把包裹背在背上,关上行箱,带着点推力,拍了拍红髯老马的头:“老马,我走啦,快去跟你的小母马玩儿吧!”
老马把头缩了进去。果如他言,去找小母马。
此时小母马正被另一匹健硕的公马舔舐着,老马看了大怒,气冲冲一蹄子踢在那公马的屁股隐秘处,一声惨叫响彻马厩。
夜无眠再无留恋,内力暗沉于足上各穴位,提起轻功,身子轻飘飘上旋出去。
再找到立足点时,已经来到一座房屋的屋顶,往下望去,马厩距离自己约五六丈开外。
……
他步子轻快,踏瓦而行,没闹出什么动静,无人察觉,也无人出来查看。
没多久,就翻出了谭府大院,来到外面的巷子中。
这里白天就行人稀少,此时已过了子夜,更是万籁俱寂,只有偶尔惨叫的老鸦声,提醒着夜无眠,这是一个不太美妙的夜晚。
他信步走在路上,感觉到无比的轻松,又无比的沉重。
把小姐安然无恙护送到谭府,并不是结束。
相反,这只是才开始。
身上的重担,比之出发前又重了一倍,不仅要探究老爷的死因,更要探究夫人的死因。
有那么片刻,夜无眠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:“我究竟,是为谁而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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