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卫要是吃饭不给钱,这几天的辛苦,就都白白冤枉掉了。
没想到这领头的,竟然如此阔绰,出手就是十两银子,别说这四桌的饭菜了,就是整个酒店内所有客人的饭菜,全部包办下来,都还有得找剩。这让他如何不欣喜?
轻微掂量一下,喜滋滋地收了银子,叫一声“得嘞!”迈着欢快的步子,备菜去了。
夜无眠看向周咸,道:“周大哥,点这么多的菜,吃的完吗?”
周咸道:“吃不吃得完是一回事,有无足够的菜吃,又是一回事。今日苦寒,要是饭桌上没几个爽口的大菜,整个人都不好了!”
夜无眠道:“如此来说,倒也在理。”
其实周咸点下这许多的菜,正中了他的下怀。他前些日子在牢房里,每日只得一顿饭吃,还都是青菜萝卜小米饭,早就又饿又荒,嘴里淡出个鸟来。今日适逢其会,正好多吃上四五斤肉,聊慰牢狱之苦。
两人寒暄一阵,夜无眠想起今日偶遇的场景,好奇问道:“周大哥,方才官道之上,我低着头、又掩着口鼻走路,你是如何把我认出来的?”
周咸哈哈一笑,指着他的腰间道:“你虽是遮了脸,可那柄松纹剑,却搭在腰间。这松纹剑,就是我借以认出你来的信物。”
说完,脸色慢慢落寞了下来,叹了口气,眼神中,莫名有几分担忧之色。
此时牛羊肉已上了桌,四坛好酒,也放到了桌脚旁边。周咸抱起一壶酒,给自己满上,招呼夜无眠自斟。
其余桌的锦衣校尉,也早都开动,吃得欢实。
外面是寒风凄惨,酒店内,却是热火朝天,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,而今日萍水相逢,开心喝酒,开心吃肉,算是不多的开怀时刻。
夜无眠给自己倒了一碗酒,斯文地喝了一口,一块牛肉下肚,看着周咸的面容,问道:“周大哥,客心何事转凄然?”
周咸吃了一口闷酒,道:“盖因提起松纹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