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招弟听了此言,几欲晕倒,带着哭腔道:“盼弟,《孝经》的谆谆教导你莫非忘了?‘非法不言,非道不行’,你如此言之,大为不妥,有违戒训。”
“这八个字,是教导天下诸侯的,于我一介庶民,又何加焉?”
王盼弟讥讽道:“再者说了,为人父母,却参与买卖他人之子的事情,这所行的,真是‘道’乎?父母先行‘非道’,我为何不能后言‘非法’?”
王招弟气得脸红了起来:“你今日敢言,明日便敢说将出去!《论语》中,有人偷了羊,被儿子告官抓获了。圣人不赞同他的做法,并认为:‘子为父隐’才是‘直’。为何圣人的教诲,你就是记不住?”
王盼弟怒而摔书,大声道:“你不说倒也罢了,说了我正想问一句,什么鸡鸣狗盗之徒,也配称为圣人!如此,不学也罢!”
两人之间,言辞愈发激烈,气氛愈发紧张了起来。
另外两个年龄尚小的女孩,分别唤作“想弟”以及“来弟”的,被姐姐之间的争吵,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。
夜无眠在外面瞧着这一幕,由于未知全貌,暂时不予置评。
忽见月光下,一个提着灯笼的无精打采侍女走来。
夜无眠连忙转身,躲在桂花树后,隐住身形。
那侍女走入书斋,怯懦懦道:“二小姐,主母要你去她屋子里听训。”
只听得王盼弟拍案而起道:“王家合共有四姐妹,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去听训!难道我不是她亲生的吗?”
经王招弟一番劝解,王盼弟最终还是百般不情愿地,随丫鬟去了。
夜无眠紧紧跟随,提足轻点,飞到瓦顶之上。
这座宅子自是不小,比之长沙谭敬承府,都不遑多让。
且多处悬着“吾善养吾浩然之气”的孟子海口,夜无眠记得,谭府只有一处如此,不免相形见绌。
主母院落中,夜无眠等王盼弟进了房间,丫鬟退下之后,才找了一处便于藏身的所在,手指蘸了口水,捅破窗户纸,往屋内看去。
屋中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