诧异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沈冲说道:“昨日那西门庆说大河衣铺是军商,没错,确实是军商,而且是平州栾王御定的军商,但是此大河衣铺不是彼大河衣铺也。”
“何意?”
“这个人开的店也叫大河衣铺,但是还不到五个月,根本就不是那个跟军队有生意往来的大河衣铺。”
“五个月?”江若宁恼怒道:“也就是说我在扬城见他的时候,他的大河衣铺刚刚开业不久?”
“没错,所以他所谓的五十万军需是骗你的,是想引你上钩跟他签买卖合同,然后又故作大方地预付了十万定金,让你觉得他实力雄厚财大气粗,于是赶紧跟他签了买卖合同。”沈冲说道:“当然里面少不了一个关键人物西门庆的推波助澜,如果不是他的介绍和怂恿,恐怕江小姐也不一定这么快就决定签这个买卖文书吧?”
“是的……”
沈冲继续说道:“然后你签了买卖文书后,他和西门庆做局,等你送货之时,买通所有镖局都不给你送货,还故意留了一个愿意送镖的镖局,不过那镖局却故意跟你要很高的送镖费,因此你觉得太贵就放弃了。
这时候西门庆就自告奋勇地说他和他的家将门人帮着去送。走的正是提前埋伏好劫匪的那条路,然后就像昨晚我说的那样一起演了场戏以后,你们江家人财两空,西门庆再次挺身而出,说替你们赔偿,顺便把你们江家的财产和江小姐你据为己有。”
范同怒骂道:“我早知道这个小白脸是个骗财骗色的魂淡!昨晚还想……”
江夫人瞪了范同一眼,范同立刻闭上了嘴。
江若宁俏脸冰冷如霜,“西门庆为什么要这么做?!”
“这就牵扯到了第三个人,来人,把他们带上来!”
几个黑衣卫又押进来两个人,一个是西门庆,另外一个竟然是赵俊秋,两人样子很凄惨,披头散发满身伤痕,他俩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,“饶命!大人饶命……”
“赵俊秋……”江夫人狠声说道:“原来是你在背后使坏。”
“是……是我故意打压江家的生意,然后让江小姐不得已去外地做买卖,也是我找的西门庆接近江小姐,大河衣铺的事情也是我在幕后安排的,是我……都是我……”赵俊秋大概是被黑衣卫整怕了,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江夫人说道:“以前老爷的死还没找你家算账,你竟然还继续害我们江家,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!”
沈冲说道:“对了,就是江老爷的事情赵俊秋也交代了,正是因为他父亲当年用过同样恶毒的方法坑过江老爷,赵俊秋这次才想到这么个办法,只不过玩得更花了,他赵俊秋一直躲在幕后没有现身,让西门庆为他操作所有的事情。”
梁中书说道:“既然如此,明日我便调出当年江家那个案子的卷宗,重新审理此案!”
江夫人感激道:“谢梁大人。”
沈冲说道:“至于西门庆赔的五十万根本就是子虚乌有,只是凭空写了一张纸而已,回头你们撕了就是。江家店铺和园子的所有权更换文书也全部作废,所有权依然归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