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大热情地招呼着。
裴城摸了摸口袋,瞥了他一眼,跟着进了屋子。
他其实也是上次直接断了裴城的路之后,才发现自己这群亲戚。
在这些年,其实已经债累债,弄出不少的缺口了。
但是以前总能靠着他捞点油水,暂时将事情糊弄过去。
现在糊弄不过去了,就只能卖东西填补亏空。
男人卖房子卖地,女人卖首饰珠宝卖奢侈品包和车子。
债是还完了,但是又变回了以前那种赤贫的状态。
也就这村子里的这块地,没有傻逼卖家接受,这才没卖掉,给他们留了个住的地方。
“二弟,你也知道,我们家里现在困难,不比你,手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就能让一家人都过得很好,我们困难,老家的地和房子也都卖掉了。”
“祖宗们的坟没办法挪。”
“只能将牌位带来这边供奉着。”
“咱们妈也是,委屈她了。”
裴大一边说,一边还不死心的暗示裴正砚,想让这个弟弟再继续接济他们。
裴正砚冷笑了一声,他低头点燃烟,打火机‘啪嗒’一声,燃起一簇黄蓝交织的火苗,窜着往上点燃烟草,猩红狰狞,衬得他脸上的肉也紧绷起来。
“不委屈。”裴正砚将烟吐了出来,“我这次来就是带妈走的。”
当年他其实就想自己单独供奉母亲的牌位。
但还是看在母亲昔日对子女都是一样疼爱的份上。
觉得再怎么样,也不能自己独占。
就还是将牌位放在了老家的祠堂里。
自己也曾经想着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老家那些人,毕竟都打断骨头连着筋。
可没想到这群人完全就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裴大听见这话,脸色骤然就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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