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只要一纸婚书,就能得到一个庇护所,还能沾紫气,让自己安心去对付那些坏家伙。
把丈夫当老板,我捧着,哄着,供着,被拉了被拽了,被骂了被警告了。
被告知不要痴心妄想,一次次地被提醒要注意自己的身份,认清自己的斤两。
没关系,只要我还能待在这里。
只要我能复仇。
不亏吧,这个生意。
然后再一遍遍地提醒自己,不亏。
可在顾明珠还在的时候,别说是那种伤自尊的话,她连一句脏话都没有听见过。
可在裴正砚看来,却只觉得是自己的错。
“都是我不好,要是我早点回来,你也不用受这份屈辱。”
“他是不喜欢你,才订的这个合约。”
“他怕你纠缠他,怕你赖在墨家!”
墨时晏神情已经无比难看。
可他第一次,面对裴正砚的话哑口无言。
因为当时他就是那么想的。
当日射出去的箭,没有扎在不爱他的明暖身上,反向绕回来。
刺中了如今的他。
就连墨老夫人都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“老夫人。”裴正砚仰头看着墨老夫人,半分不退,“如果是你的女儿,在墨家出事之后,拿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全部去订这种三年的合约,你会觉得高兴还是生气?”
墨老夫人沉默。
都是父母。
将心比心。
是她的话她也要心碎了。
“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带女儿走。”
裴正砚拉着明暖的手腕,将人轻轻带了过来,他看着明暖,声线柔和中带着一点恳求,“女儿,你给爸爸一次弥补你的机会,好不好?”
墨家大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而与此同时。
在华国的机场上。
几个年轻人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悄咪咪地从出口走出来。
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。
“干什么!都给我挺直肩膀走路!我们又不是来偷东西的!”
“都怪那两个家伙,自己先回来了华国,让我们在m国陪着桑女士,但是那哪里需要这么多人?大家轮着来不好吗?”
“就他们会占便宜!”
一个戴帽子的年轻男人压了压帽檐。
不高兴地说:“我就来!我又不是来干坏事的!”
“我们明明是来看妹妹的!”>> --